这一套动作整洁干净又利落,连叶知清自己都惊呆了。
叶知清似乎听见他在笑,顿时脸红,故而恶狠狠道:“你笑什么?”
南宫绝重新在她身边躺下,“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笑了?”
她把脸闷在被子里,“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她脸上的被子被人扯了下去,南宫绝一把将她拉过来,单手搂在怀里。
“看来你不是耳聋,是癔症。”
他的唇就在她的耳边,说话时候还能感觉得到他唇上的动作,一张一合。“所以说,有病就得治,要么,我明天就给你找个大夫?”
他又停了几秒钟,“罢了,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只有我才能治得了你。”
叶知清有些不服气。“王爷想要怎么治?就这么抱着治?”
“有何不可?”南宫绝收了收手臂上的力气,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近。“在我看来,你现在就乖多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没关系,我这里治人的办法还多得很。”
叶知清想歪了。
绝对想歪了。
歪得让她不敢再乱动。
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敢随便乱动,只能乖乖的在旁边伺候人睡觉了。
这一夜,南宫绝睡得极好。清晨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往另外一边看去,果真瞧见叶知清正坐在桌前,正在认真的看着医书。
桌上只有一盏烛台,且已经早早的熄灭了。现在外头的天还未完全亮,她这么看,实在伤眼睛。
他掀开被子,缓缓起身。叶知清听见动静,赶紧的跑过来扶着他。
“醒了?再多睡会儿,现在还很早。”
南宫绝往那边桌子看了一眼,还没等说话,叶知清又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温水过来。
“渴了?”
他目光所看的是那些医书,她却只当他渴醒了?
南宫绝喝了两口水,感觉嗓子确实舒服许多。“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到辰时了。”
南宫绝稍稍怔了怔,“我这一觉睡了这么久?”
“也不是太久。”叶知清把杯子收回去,“你半夜毒发过一回。”
南宫绝目光沉沉,“毒发?为何我不知道?”
叶知清重新回到座上,“我之前不就说了吗,这毒能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既然不知不觉,你又能知道什么?”
她烦躁的又站起来,把手里的医书重重合上。“不看了。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煮面来。”
丢下这话,叶知清风风火火的又走了。怕清晨的寒风吹进来,还特地给他把房门给掩上了。
南宫绝在榻上沉默了片刻,起身,自己换了衣裳。
外头的婵儿听见里头的动静,推门进来。“王爷起来了?奴婢伺候王爷洗漱。”
“嗯。”
婵儿伺候南宫绝洗漱完了,又要给他束发。
南宫绝想着叶知清让她卧床休息的话,心神一动,便摆了摆手,随着墨发这么披散在脑后。片刻后又觉得不方便,就自己找了个东西,随意的束在发尾处。
“王爷可要传早膳了?”
“不用了。”南宫绝目光望向外头,竟有点儿期待起叶知清那一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