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清心口一跳。“用不着都杀了吧?”
“嗯?不杀?”南宫绝的目光似有似无的扫向那边倒在墙角的含翠,“那你想怎么处置?”
下人里,有人颤着声儿,带着哭腔道:“王妃刚刚说要把那几个人的腿打算……”
“那就听王妃的,把腿打断。”
真是够了!
叶知清不过就是说说,哪儿是真的要别人性命?哪儿还能真的把人的腿给打断了?
她可是法治社会里长大的好公民!
再说,这也没多大的事儿,出出气就行了,用不着玩儿的这么大。
见齐衡已经领命离开,叶知清下意识的就想要追出去。她被拉着的那只手紧了紧,低头看见,见南宫绝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现在,还有谁敢不服本王的王妃?”
叶知清浑身一震,登时明白,南宫绝这是再帮她立威。
南宫绝锋锐的眸子一一扫过这帮下人,“以后再让本王听见这些碎嘴闲话,这便是下场。”他稍稍缓了些语气,但话语依旧不容抗拒。
“怎么停了?接着打接着念,等王妃气消了点头了,让你们起来了,你们再起来。”
离开了膳房,叶知清听他问。“手这么冰凉,吓着了?”
她把手收回来,有些生气。“那些人罪不至死……”
“你不也杀了一个?”
“她没死!”
南宫绝换了个说法,“那些人也没死,只是打断腿而已。你不也割了人家舌头?再说,打断腿的话,不也是你说的?”
她又没把人家舌头真的割掉!
她只是划破了含翠的舌头,又巧妙的用穴道让含翠的下巴暂时失去了知觉。含翠张嘴自然就是一口血水,下颚不能动弹,自然就以为自己真的被割掉了舌头。心里一害怕,这不就晕了?
叶知清紧握着双拳,眼里满是倔强的不做解释。
南宫绝声音不咸不淡,几乎是一字一句。“我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以德服人,我知道的服气,那都是打出来的。教训就是要一次给够了,别人才会怕你,才会忌惮你,如果只是不痛不痒,下次,他们还会让你更加生气。”
她默不作声,只是转身自己离开。凌香哪儿敢跟南宫绝独处,跟着自家主子就跑了。
南宫绝望着叶知清的身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九王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虽然说自己已经来过三个月,但也只是限于上次醉酒的亭子和南宫绝的寝卧,再者就是她昨天的新房。
而现在,站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叶知清,终于认清自己迷路的现实。
眼前是条长廊,廊上还挂着大红灯笼。两侧种着金竹,微风一吹就沙沙作响,意外的让她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她往身后来时的路看了看,又站在原地望着前头,最终还是抬起步子,往前走了。
走了一段距离,她才觉得这左边两边的风景越发清冷。
前头没有路了,就只有一个院落。
院落的门紧紧关着,看着有些破旧。
鬼迷心窍的,她伸手就要推开院门时,齐衡冷不丁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差点儿没把她吓尿了。
“王妃可是迷路了?”
叶知清在心口上拍了两下,这人走路是没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