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正要滚出去,又听自己主子说:“今晚,把她接过来。”
“是。”
在齐衡要提步踏出时,再听自己主子说:“叶承既然对爱妾下不去手,那就去帮他一把。该怎么帮,你看着来。”
“属下明白。”
走出去之后,齐衡才长长喘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明明就是南宫绝想听他才去打听回来了,明明南宫绝就是在意叶三小姐的,直说就行了嘛,还装个什么劲儿……
然而小半个时辰之后齐衡又回来了,说京城里已经有人把叶相家里的事情给传开了,现在叶相根本无法再遮掩此事,只能发落了赵柔。
叶承对赵柔确实是下不去手,最初只是不轻不重的罚了赵柔母女与叶知清一样的禁足而已。
说是一样,其实又怎能一样。
叶知清院门上可是上了锁的,赵柔母女院门却依旧大大的敞开,该如何就如何,该怎样就怎样。
为此,叶承还跟纳兰德黑了脸。叶知清叶婉婷送走了两位王爷之后,正厅的房门就被关上,不让她们两个小辈进去了,显然是叶承不想再让叶知清过来插手。
叶知清也无所谓,拿了几两银子,让凌香找了个可信的人,将赵柔做下的这等好事暗中传播出去。
就是这么短短片刻,叶相家里这点儿丑事就已经在整个京城传开了。等叶相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堵不上悠悠众口,只能咬牙将赵柔与叶昭雪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
理由是赵柔总是为叶家生了个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休妾,不责打,送去庄子冷落着就罢了。
纳兰德怒火攻心,就这么被气病了。
正室夫人一病,府上就更没人管叶知清了。
入夜之后齐衡就过来了,当着凌香的面来的。
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见那翻墙男子站在自己跟前,凌香几乎又要喊叫起来。
叶知清冲过来捂住小丫头的嘴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你想把人再喊过来,让人家来个捉奸在床?”
嗯?
好像有什么不对?
齐衡已经默默退出三尺,一脸的嫌弃。叶知清翻了个白眼,放开了小丫头,说:“我现在去给他家主子看病,你自己去歇着吧。”
凌香喘下那口气,心有余悸的看着那边的齐衡。“可是小姐,万一有人过来……万一……”
“现在夫人病了,谁还能顾不着这边。再说,赵柔都被送走了,谁特么这么无聊大半夜的还在这蹲墙角。”
叶知清走到齐衡身边,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走了。”
齐衡因她的触碰打了个寒颤,被叶知清一瞪之后,又把下一个寒颤给憋了回去,像是往常一样,拎着翻过相府的高墙,借着月色匿去了身影。
凌香瞠目结舌,跑到那面墙角下对着自己的身高比划了比划。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到了九王府,叶知清才刚踏进南宫绝的寝卧,就感觉有两道锋锐又冰冷的目光,恨不得把自己直接钉死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