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叶知清又被齐衡带去了九王府,却不是南宫绝的寝卧,而是九王府的花亭。
这花亭独立在百花的簇拥中,不远处还有假山流水,优雅漂亮,十分有意境。远远的就能看见南宫绝坐在亭中,亭外仅有一个丫鬟伺候。
而这王府的主人正对月独饮,好生怯意。
稍微走近一些,叶知清才看清楚伺候在亭外的正是被她教过按摩的丫鬟婵儿。与婵儿打了招呼,叶知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亭子。
“王爷今天好雅兴。”
瞧见桌上的糕点,叶知清又馋了起来。
这糕点她不敢多吃,就只有上次尝过一块,甜而不腻,还有淡淡的花香。至于是哪种花香,她却尝不出来。
她不客气的拿了一块,一口送进嘴里,含糊道:“今天王爷不在寝卧里歇着,怎么跑这里来吹夜风了?我上次不是说过,你这腿受不了凉嘛。”
南宫绝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又把空了的酒杯倒满,再仰头一口饮尽。
叶知清从他手里把酒杯抢过来。“王爷这是受了什么打击,至于这么连着一杯杯的饮吗?”
酒杯上还有淡淡的酒香,不会太浓烈,十分好闻。
桌上就只有一只酒杯,叶知清从来不计较这些,便把酒杯倒满,轻抿了一口。
这酒是温过的,入喉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服。只是闻着清香,味道也很清淡,就这一点儿稍稍扣了点儿分。
失望的放下酒杯,叶知清才看见南宫绝要杀人一般的眼神。
简直莫名其妙!
“王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的,现在又觉得碍眼了?”
南宫绝从冷唇中挤出,“这是本王的酒杯。”
叶知清点头,“我知道啊。”
南宫绝怒瞪过去,“这是,本王的酒杯。”
她把酒杯推到南宫绝的面前,“我知道你是这王府里的主子,你用不着紧着念。呐,还你。”
南宫绝的目光从她那张脸,又移到了面前的酒杯,似有嫌弃,又像是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不就是用个酒杯,至于小气成这样?既然知道我要过来,怎么又不多准备一个酒杯?”
亭外的婵儿和齐衡一脸的震色,婵儿好心提醒她:“姑,姑娘,那是王爷用过的酒杯。”
叶知清又把杯子拿过来,用袖子随便擦了擦,再还了回去。
“王爷这是在嫌弃我了?我来时可是已经洗过脸漱过口的。”叶知清不满的嘀咕着:“我都没嫌弃你,你竟然敢嫌弃我?”
南宫绝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她自以为悄声的嘀咕,在他听来却与常人说话聊天一样大声。
他眼里头已经燃了两簇怒火,“你说什么?”
叶知清赔着笑,“我夸王爷讲究呢。”
两人说话间,那淡淡的酒香不知是从谁的口中悄悄溜出来,闻着就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