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叶昭雪又一把将家仆的衣袖拉起来,粗布衣服又往伤口一蹭,疼得家仆又是一个哆嗦,要不是夹紧双腿,恐怕真的是要尿出来了。“二哥你看,家仆想着给她送壶热水,没想到她竟一点儿理都不讲,直接把那一壶开水都倒在了人家身上,把人家烫成这样!”
叶昭雪义愤填膺道:“父亲让她禁足在这,是让她思过的,可谁知她心思歹毒,竟虐待家仆!这等恶女决不能姑息!”
说罢,叶昭雪打了个手势,“来人,将她给我抓了,扭送官府!”
一众家丁默不作声,依旧是低着头在那站着,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毕竟气势这话说的再气势也没用,人家嫡长子还在那站着呢,哪儿轮得到她来吆五喝六。
不见家仆过去抓人,叶昭雪反而还没想明白。“你们怎么不动?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
“你说完了没有?”
一道冷沉,出自于与他年龄根本不相符合的叶离江。叶离江神情冷淡的看着叶昭雪,“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说话了?”
叶昭雪张口未说的话被憋了回去,委屈的咬着下唇。叶离江把那家仆喊到自己跟前,让他自己拉起衣袖。
看清楚上面的伤势确实是烫伤的痕迹,叶离江皱了皱眉心。“这伤是怎么来的?”
家仆本来就是个鹏高踩低的人,一直对叶知清不屑,对她伤了自己的事情更是怀恨在心。现在听府上的嫡长子这么一问,更是直接道起了委屈。
说法,自然是跟叶昭雪一样。
叶离江听完这些,侧眸问身边的叶知清。“他指认你伤了人,你可承认?”
叶知清傻啊?她能承认这个?
她摇头,“我不承认。”
家仆瞪起一双眼睛,“你敢做不敢认了?我给你送饭之前还好好的,也是受着伤从你这院子里头走出去的。不是你做的,总不能是我自己动的手吧?”
叶知清有些嫌弃的嘟囔一句:“谁知道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叶知清挺起胸脯,因为身材的长势关系,这姿势反而更把她衬得波涛汹涌。“你说是我动的手,那有人看见看没有?你有物证呢?人证呢?”
物证?那水壶早特么被丢到别处去了。
人证?当时就他们两个人在场,上哪儿找人证?
现在叶离江命明显是站在她这边的,叶知清就是打死不承认,看谁咬得过谁!
家仆狗仗人势,提起另外那只手就要打过去。叶知清抱头往叶离江身后一躲,“二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