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温柔，甚至无数次弄疼了他的伤口。
明明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还要垂头到他耳边，一遍一遍的说。
“傅景行，我不爱你。”
……
许久之后，幽冷的月色下，姜妗起身，傅景行已经昏迷了。
她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在发烧。
无欲无情的眼眸越发的暗沉，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她忽然伸出自己的双臂，环住这人的脖颈，紧紧依偎在他脖颈之间。
深埋的头颅，看不见表情。
只能听见低沉的声音。
“什么样的伤，对你来说，睡一觉就好了。”
“那心里的伤呢？”
“傅景行，当初我给你找了无数的理由，只想听你一句解释，可是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也不要怪我现在心狠手辣，我不舍得你死，也不愿意原谅你。就只好叫你……生不如死。”
傅景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他睁开一双疲惫的眸子，眸中的血红之意都已经退下，身上感觉也不那么痛了。
但是……他微微抬手就摸到了自己颈间的项圈，长长的链子则连着另一头，搼在一只白嫩柔软的手中。
他神色略微暗了暗。
“妗妗……”
姜妗瞬间被惊醒，抬眼看见他，眸中没有什么情绪。
拽了拽自己手里的链子说道：“和我回昆仑之巅，去赎罪。”
“昨天……”
他两个字眼吐出来，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忽然自己的下巴就被娇嫩的手抬了起来。
少女的容颜在他面前放大，却冰冷的惊人。
“你是魔王，又不是魅魔，该不会又想了吧？”
“不，妗妗……”
他只是想问一问，妗妗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碰他呢？
只是把他当做发泄的工具吗？
他的目光迷茫着，然而少女已经起身拽起链子，牵着他走。
纵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昨夜的疯狂让他十分疲惫，脚步虚浮，甚至有些跟不上姜妗的步伐。
可是少女丝毫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只自顾自走自己的路，傅景行好几次绊倒，还要挣扎着爬起来追赶她的脚步。
这已经是第五次摔倒了。
身前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没什么表情的看他。
“魔王大人，你怎么这么没用？”
麻木的心似乎已不会被轻易刺痛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满身灰尘，狼狈不堪，一双漂亮的丹凤眸中写满了疲惫。
望着自己身前的少女。
笑得有几分苦涩和闪躲。
“对不起妗妗，是我太没用了。”
姜妗向他走过去，拽着手中的链子，将人带到自己身前，傅景行堪堪在撞上她时停下，怕自己蹭脏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