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话把话给说完,裴津城一眼看穿地打断,“季暖,这做人就算不讲道理,也要讲讲良心,虽然你并不是有意引诱我,是我那傻乎乎的儿子把你送到我的船上,但是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我儿子傻乎乎,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这样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这样公然对抗,公然挑衅,并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儿子如同玩具一样捏来捏去,不喜欢就甩一边,管他是完好,还是破碎!”
说到最后,裴津城更是对季暖身上的罪名一锤定音,“如果我儿子真发生什么意外和好歹,季暖,我告诉你,你就是第一个罪人!因为你恩将仇报!”
“……”
季暖被裴津城声音低沉喝斥得一连后退,裴津城也对她字字质问,步步紧逼,直到将她给逼得背后一凉,整个人被逼得靠住在墙壁上,再也退无可退。
直到裴津城那张冷冽的俊颜朝她越逼越近,她这才慌的一下伸手抵抗住裴津城肌肉结实的胸膛,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是,我知道,关于你儿子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是……可是咱们根本就不可能的,你何必这样对我紧紧相逼?”
“错了,应该说,是你一直在对我紧紧相逼。”
裴津城一副好耐心地纠正季暖的话,但俊颜上的温度依然冷冽得吓人,继续凑低地逼紧在她的鼻息前,“还有,你都没有和我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你对我就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嗯?”
说到最后一个“嗯”字的时候,裴津城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带着一抹循循善诱的蛊惑,让季暖禁不住地心神一晃。
在裴津城那双渐渐从冷冽转变成灼热的眸子注视下,她一直故作清冷的眼神,也禁不住微微迷离了起来……
是啊……
对他……
对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她如果当真没感觉的话……
在裴津城一次又一次对她蛮横纠缠,一次又一次的动手动脚,她早就恶心打人了!
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口是心非地将他推开,更不会此时此刻……放他进来她的公寓,任由他这样对她如此亲密地紧逼了……
在裴津城的嘴唇突然要对她亲吻下来的时候,看着裴津城那比女人还要长和精致的眼睫毛,她的眼前突然浮现起小丸子那张似乎和裴津城有所相似重叠的小脸……
季暖的双手,本就有所抵抗地抵住在裴津城的胸膛前,这一下,她骤然一下用力,对裴津城一推……
裴津城一个猝不及防,没想到已经慢慢软下来的季暖突然会一下用力地将他推开,并且推开他的力气不小,这让他没有防备地被推开了两三步。
在这一瞬。
裴津城看着季暖那张完全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对他浑身都竖立起防备利刺的小脸,凉薄的嘴唇一下抿紧,身上的戾气也随之骤然迸发。
从而使公寓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