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千万不要叫乳鸽啊……”
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时。
厉儒歌已经四岁了,纵使官妙妙成天追着他跑,他仍是不听官妙妙的话,一会儿折断桃树的枝子,一会儿拿着石头四处耍威风。
厉苏常年在外,对他疏忽了管教,这几年为皇帝打下了两国的江山,可谓是战功赫赫,人人敬仰。
关于父亲的厉害之处,厉儒歌只在官妙妙的口中听过,可他自从记事开始,就完全没有见过这位为大的爹爹,自然没当回事。
这天,厉苏大战告捷,进入阔别几年的将军府,见到两鬓斑白的陈娘,他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进了后院寻找官妙妙的身影。
只听某间厢房中传来官妙妙气急败坏的声音:“厉儒歌,你要是再不听话,为娘的就把你身上的毛全拔光,把你变成烤乳鸽!”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稚嫩的喊叫,一个模样英俊的孩子从长廊跑了出来,正好撞在了厉苏的腿上。
厉儒歌抬起头来,看着一身铠甲的男人,皱着眉问道:“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这将军府只能进前院,而不能进后院吗?”
厉苏笑了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却被这孩子给躲了过去。
正好官妙妙追到了这里,看见厉苏,她捂着嘴巴惊叫出声。
“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年让我好生想念!”
“娘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想念你和孩子,连饭都吃不下。”
厉儒歌懵懵懂懂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试探性的喊了声:“爹爹?”
闻言,厉苏一个激动,将厉儒歌抱在了身上,本想好好和他增进一下感情,怎料到这个孩子竟然有些不耐烦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不得已,只好先将孩子放下。
“娘,他就是我爹爹啊?”厉儒歌牵住官妙妙的手,抬起头来问道。
“当然了,是不是和为娘说的一样,高大威猛帅气逼人?”
“切,还不如燕叔叔好看呢,至少燕叔叔隔三差五就来陪我玩,这位爹爹却面生的很呢!”
厉苏眯起了双眼,低声问道:“燕回这小子,还没死了这条心?”
官妙妙急忙解释道:“别听孩子瞎说,人家早就娶妻了,只是我们住得近,他时长过来串门罢了。”
“住得近?有多近?”
“就在……咱家隔壁。”
厉苏拔出腰间的砍刀,作势就要闯入隔壁看看,幸亏厉儒歌在这时哭了出来,才避免了一场浩劫。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厉苏黏在厉儒歌的身边,反复问一个问题。
“是爹爹好,还是你燕叔叔好啊?”
每一次,厉儒歌都捂着耳朵逃开了,厉苏也不生气,反而穷追不舍。
官妙妙看不下去了,对他说道:“孩子是无辜的,你就放过他吧。”
“那怎么行,孩子认他做爹爹的时候,那我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在厉苏第不知道多少遍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厉儒歌回答了两个字,爹爹。
这可乐坏了厉苏,激动之下抱住了官妙妙,回到房间里滚着床单,不久后,官妙妙的肚子就又被搞大了。
不过这样也好,厉苏至少一年内,是不会再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