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静安独自呆在营帐内,她低头看着身上干净的衣服,微微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布料也太普通了,穿在身上一点丝滑的感觉都没有。
经过这么一闹,她的肚子也不饿了,嗓子也不干了,心里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燕静安不再奢望能有一口吃的,渐渐的低着头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她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抬起头一看,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她昨天尿湿的衣服,这衣服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两人打赌的最后一天。
燕静安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不哭也不闹,听着营帐外一阵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午后时分,霍莒来到了练兵营,自从他被皇帝威胁退位之后,就一直在府上修养着,要不是担心这边的事,他才懒得动身呢。
“霍老爷,许久未见,身体可还安康?”佑安王亲自上前迎接。
“都好都好,老夫看了看你这练兵营,可真是气势磅礴啊,你还说需要老夫借兵给你,看这个阵势,即便是不借给你,也能打个胜仗回来!”霍莒抓了一把胡子,哈哈一笑。
佑安王摇着头,说道:“光是这些兵,还远远不够,皇帝那边的兵力无人能估测,光是近两个月出现新兵,就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料。”
霍莒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他拉着佑安王坐在椅子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老夫听说,最近有人在宫中看见了罪臣顾平君。”
“你说谁?顾平君?”
佑安王拧着眉,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也难怪,霍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他还激动呢,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怎会在十年后又重新出现了呢?
“霍老爷,你可不能和我开玩笑,此消息属实吗?”佑安王表情严肃,语气更是深沉。
“这事儿不会有假,顾平君脸上带着一条骇人的刀疤,这是大家都记得的。”霍莒一拍膝盖,缓缓说道。
闻言,佑安王后退了两步,突然笑出声来。
皇帝的新兵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他根本想象不出,这些新兵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今又有人看见顾平君出现在宫中,结合那些新兵身上的服饰,以及腰间的佩刀,佑安王恍然大悟。
那些佩刀上刻着的图腾,想当年正是顾平君战旗上的图腾,只是大家都以为顾平君早已被皇帝处决,谁也没有往他身上去想。
霍莒也跟着站起身来,对他说道:“佑安王还需稍安勿躁,顾平君虽然出现的蹊跷,但咱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十年前你还小,可老夫却是知道,这顾平君生性高傲,又极度贪婪,皇帝想要收服他,谈何容易?”
“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过不了多久,皇帝就会遭到反噬。”
当霍玉听到消息,赶到营帐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人坐在桌前把酒言欢的场面。
“爹,你怎么来也不和我说一声?”霍玉笑着走上前去,给霍莒行了礼。
“有什么可说的,我还想看看,你有没有偷懒呢!”霍莒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佑安王抿了一口酒,说道:“霍老爷就放心吧,霍将军在这里勤勤恳恳的练兵,不分昼夜,谁劝都不好使,搞得士兵见到他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