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营的生活远远比不上留香斋,有官妙妙在的地方,不愁吃不愁穿,需要什么东西,只要递一个眼神过去,她便立刻能给你送来。
厉苏若不是为了能够保护她,是绝不会狠下心离开她,远赴气氛紧张的练兵营。
在这里,整日看见的,除了熙熙攘攘的士兵队伍,就是数不清的染血棉布,练兵是一方面,治愈伤员也是重中之重。
一转眼,半月过去了,刘玄能够扶着木杖下地走路,几百号的伤员,也在白齐云日夜不休的诊治下渐渐康复起来。
霍玉和赵凯依旧是忙碌于练兵之中,他们毫不吝啬,将自己的技艺全部教给了,甚至还教了许多偷袭的技巧。
佑安王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站在山原之上,看着山原内数以万计的士兵气势如虹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长枪。
至于翰林院的三个人,他们依旧是负责与京城内的官员传递书信,皇帝的动向,他们不得而知,就得靠这些官员了解到前朝的动向。
皇帝照常上朝,处置了几个倍感怀疑的文官,也重新招了几个其他人从未见过的武将。
由于霍莒被皇帝直接威胁退位,也不得再进宫上朝,这几位武将一来,就让其余的将军备受打击,他们深受皇帝的喜爱,进朝便是三品武将,更由皇帝亲自检阅练兵,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回见。
佑安王自从救了厉苏等人之后,便没有再进去过皇宫,皇帝也没有勒令他进宫面圣,似乎是已经与他鱼死网破。
这天下午,邓安那边传来书信,说是已经平定壑国,部队正往回赶,佑安王看过信上的内容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禀告佑安王,皇帝在宫中设下庆功宴,特邀百官进宫赴宴,可名单上却没有您的名字。”魏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火急火燎的赶来山原一带,与佑安王说道。
佑安王闻言,拿过书信看了一眼,说道:“皇帝这个时候若是请我赴宴,才是奇怪的很,不请也就不请罢了。”
“幸好咱们的人在前朝占多数,皇帝若是有什么动向,也能及时知道。”
“这些人,也该慢慢的退出朝廷,专心为我们做事了,那些地级知县才是对我们帮助最大的人,你们还需紧密联系,若是他们要赏,你们就给,千万不能吝啬。”
魏祥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骑上马儿赶回军营,将佑安王的意思告诉了其余二人。
樊笙听过之后,可谓是大大松了口气,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从杂乱的信纸中翻找出一张来,呈现到他们眼前。
“你们瞧,这个叫张彪的武将,屡次与我们提出要赏,他提供的消息均是没有利用价值,却比其他官员的贪念还要大,光是给他赏去的银子,都够造几间豪宅了!”
“这种人,佑安王竟也愿意惯着,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魏祥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