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妙妙掏出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忽的笑出声来。
两人随即朝她看去,问道:“厉夫人可有好的名字?”
“倒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佩服你们的心里承受能力,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们非但没有担心当前的局势,反而对起名字来了兴趣。”
喻灵也跟着笑出声来,说道:“这不是无事可做吗?咱们现在哪里也去不了,想个名字还能打发点时间。”
“怎会无事可做?这里可是留香斋,做甜食的铺子,你那手艺要是一直不用,岂不是就可惜了?”官妙妙站起身,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喻灵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摆了摆手:“我可不会做这么多的花样出来,跟你比起来,我那些东西都搬不上台面!”
官妙妙叹了口气,说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当初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出这么多的,你将来想要自力更生,没有一点本事怎么行?从明日开始,你便跟着我做甜食,不能保证你腰缠万贯,但维持基本的生计,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旁的柳碧也顺势说道:“主子,你做的甜食也不差,不妨就跟着厉夫人学学,将来咱们自己开铺子,赚大钱!”
喻灵听了这话,淡淡一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柳碧的小脑袋。
下午,留香斋的客人一一离去,两个丫头上到二楼,打扫着客人留下的残积之物。
许多天未见的燕回,悄然走进了留香斋,常掌柜见到此人,急忙跑去泡了杯花茶,另外还拿了些点心过来。
官妙妙正和喻灵商议着晚上要吃什么,玉林步伐匆匆的跑了过去,说是燕回突然来了,她便立刻跟着玉林去到铺子里,与燕回打了个招呼。
“这几天我已经和相好的几位画家达成共识,等到佑安王的命令传达下来,这几位画家也会助他一臂之力。”燕回喝了一口茶,数日不见,他已经消瘦了许多。
官妙妙点着头,感激的说道:“难怪这几天都没见你来过,还以为你是身体不适,在家中休息,竟没想到你完成了如此艰难的任务,那些画家我们也曾想去游说,只是他们对争权一事没有关心,将我们拒之门外。”
“这是自然,我们这些人,除了平日里画一些山水画,剩余的时间不过是用喝茶聊天来打发,对金钱没有贪念,对权位更无期待。”
燕回正说着,突然放下茶杯,眼神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只是我们之中有一位叫元珂的画家,至今还未取得他的回信,他与我的名气相当,若是他能出面相助,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话,玉林摇了摇头:“这位画家我们早已沟通过,他的父亲在朝廷做官,若是参与此事,恐怕会遭到皇帝的憎恨,影响仕途。”
燕回拧起了眉头,沉声说道:“他的父亲是皇帝身边的一品太师,可据我所知,元太师早已在前天辞去了官职,准备告老还乡。”
“为何这般突然?刚好又是在这前朝动**的时候,皇帝竟也答应?”
“元太师本就到了退位的年纪,又因为他是罪臣顾平君的义父,因此还在数十年前受到了百官的排挤,因为皇帝庇护,才勉强撑到了现在。”
几个人正说着,喻灵和柳碧从后院走了出来,两人对燕回行了礼,几步上前,欲言又止。
官妙妙察觉到她们的异样,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这里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