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被乱马踩在脚下,以为我一命呜呼了?哈哈,我也以为我死定了,可却有人救了我和你。”
靑苨皱着眉头,回想着昏厥之前看见的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邓安接着说道:“咱们能捡回一条命,多亏了佑安王出手相助,现下他与我们提出合作,我已替你答应了下来。”
靑苨有些不解,挣扎着要从**爬起,可却碰到了手臂上的患处,只听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先别激动,咱们打了败仗,回去也是要被砍头的,你忘了赵凯是怎么死的?你当初还是他的部下,赵凯将军为国征战数十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帝说杀便杀了,你和我打了败仗,皇帝能轻易放过我们?”
“可要不是佑安王的兵突然出现扰乱,这场仗未必输的了!”
“哎,你怎么想不通呢,佑安王本可以将我们一并杀害,可他却没有,咱们对他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人,是能帮助他扯皇帝下马的人,你别忘了,皇帝若是要杀你,连带着你的亲眷,一个都不会苟活,就算你一心求死,你的亲眷又何必与你一块求死呢?”
两人虽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可他们却无法真正的信任皇帝,两人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将亲眷搬去了远离京城的小镇,隐姓埋名。
他们见识了太多被皇帝砍首的大臣,见证了太多无辜惨死的亲眷,所以他们怕了,怕的就是自己有一天也成为了皇帝的眼中钉。
靑苨握紧了拳头,他爬到如今的位置,只需一场胜仗就可以稳住地位,可如今却被佑安王压制的动弹不得。
“咱们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佑安王肯放过我们,可皇帝绝不会如此心慈,我既然已经替你答应了他的条件,就一定会将你说通。”邓安想要活命,就必须取得靑苨的合作,若是说服不了这个人,那他也活不长久。
“佑安王提出的条件,是要咱们与他里应外合,成为他的做细?”
邓安点了点头,补充道:“若是佑安王成功了,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也是咱们翻身的那一天,他许诺过,届时一定会大力嘉奖我们。”
靑苨将头偏向了一边,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还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多想想。”
夜幕之下,微风屡屡吹过,靑苨看着营帐被掀开一个口子,一面黑色的战旗随风摇曳。
他惊愕之余,发现从营帐外走过的士兵,均是穿着黑色铠甲,脸上蒙着黑布,而他曾经的部下,竟是一个也看不着了。
战败二字,他从不愿承认,如今却是已经无力再与自己斗争,他躺在**嗤笑出声,嗤笑的是自己的狂妄,是自己的轻率。
隔天大早,佑安王来到了靑苨所在的营帐,此时的靑苨几乎是一晚未眠,双眼通红,面色极差。
“你可想清楚了?”
“臣愿意跟随佑安王,一统天下。”
佑安王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眼下壑国已经是你们的残兵败将了,等到二位将军身体痊愈,便可以请皇帝定夺是否乘胜追击,将他们一举拿下,本王还有要紧事,就不与你们多纠缠了,还请将军凡事先深思熟虑后再多定夺。”
靑苨闭上眼睛,回答道;“臣自当竭力辅佐,不让皇帝起疑。”
当天下午,霍玉来报称,一场战事损失了四万大军。
佑安王便留下了五万士兵,用以攻打壑国的余将,他带走了一万精锐的部下,回了自己的练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