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将军,你官位在霍将军之下,今日所做之事,若不是本王及时看见了,出面拦着你,怕是你这一拳头下去,霍将军的牙齿都会掉光了。”佑安王偏了偏头,冷眼说道。
“还请佑安王恕罪,我只是一时冲动,事后定会亲自向霍将军赔不是。”邓安低着头,即便心中不服,却也不能当面顶撞了对方。
佑安王的性子向来都是温和有礼的,不论何时看见他,都会看见他脸上平和的笑意,今日的行为,着实让邓安有些吃惊。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必佑安王也不会再与他计较下去。
“别等事后了,就趁现在大伙儿都看着,你跪下来给霍将军磕三个响头,这件事就算完了,今后谁再提起此事,就是与本王过不去。”谁知,佑安王突然冷笑了一声,言语更是犀利。
邓安猛地一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佑安王,他好歹也是当朝的大将军,虽不及霍莒的司马将军位高权重,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皇帝都得对他有几分尊敬。
要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跪在地上磕头,这份屈辱谁受得了!
“还请佑安王三思。”邓安微微皱着眉头,沉声提醒道。
佑安王一听这话,表情突然变得阴狠,伸出手按住邓安的肩膀,稍稍一使劲,只听邓安的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惊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
直到邓安双膝跪地,佑安王才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皇宫中是最讲规矩的地方,父皇的命令如此,做臣子的理应遵守才是,邓将军,跪在地上你现在做到了,磕头就不用本王教你了吧?”
佑安王阴森的语气,就连霍莒也被吓得心中一颤,邓安更是羞红了脸,他年近五十,却还要当着下官的面做出这等羞辱的事情。
“你若是不肯做,今天谁也回不去,就陪着你在这,直到你肯磕头了为止。”
邓安咬着牙,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地上,朝着霍莒的方向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听着咚咚咚三声闷响,佑安王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朝廷,霍莒也对着众臣摆了摆手,步伐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到邓安抬起头来的时候,百官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几个路过的太监,偷笑着看着他。
皇帝因为咳出血来,被刘玄送回了龙殿,他躺在**,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不断的呢喃着,刘玄凑近了一听,只听到“为什么”三个字。
“皇上,您咳疾刚好,又气急攻心,这御医的药汤就算再有神效,也抵不住您整日动气啊!”刘玄直起身来,叹了口气,故作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朕留下霍莒,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瞧您说的,您的圣旨下了就下了,岂有反悔的道理?哎,如今您就好好养着龙体,这回进来的御医,本事都还不小,若是您肯暂时放下朝中的事情,不出数月就能彻底痊愈。”
刘玄双手握在身前,轻声的嘱咐着,只要皇帝答应,他这一趟下,再起来就是开春之后了,到时候佑安王一举夺下邓安的军队,他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只见皇帝闭上眼睛,微微的点了点头,刘玄松了口气,将丫鬟送来的药汤一勺勺喂给了他。
次日,刘玄宣布关闭宫门,皇帝静养一个月的时间,任何人求见均不理会。
这个消息一出,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邓安,他屡次来到宫门下,都被霍玉给拦了下来,求见皇帝无门,他急的原地打转。
翰林院内,厉苏收到了官妙妙传来的书信,得知贾玲儿的事情,他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