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呈胤缺席,或许是因为不想被人嚼舌根,所以假借患病为由,在家中修养。
赵凯上回打了败仗,被敌国反将一军,今日又有探子来报,敌国的军队已经压了过来,驻扎在了边防线附近,没有进攻的意思,也没有撤退的意思。
这是明摆着的威胁,皇帝岂能容忍?
“上次因为赵凯无能,损失朕的三千精兵,现下敌国又公然挑衅,难道就没有一位大将可以替朕分担忧愁?”皇帝看着在座的文武百官,闷闷的问道。
现在几乎每一位将军,都有着各自的职责,城防军、边防军、攻敌军等各个都是吃紧的状态,谁能腾出手来?
更何况,若是撇下现有的公职,前去带兵杀敌,万一又打了败仗,皇帝龙颜震怒,轻则免职重则杀头,这样危险的事情,就连骁勇善战的老将军也不敢贸然举荐。
就在早朝一片沉寂之时,靑苨突然走上前来,面对皇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厉苏看了他一眼,想起他原是赵凯的部下,后来不服于赵凯的管制,擅自攀上了皇帝,便有些恶寒。
厉苏的身前,是魏祥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握着毛笔,细心写着圣案。
樊笙站在魏祥的身侧,单手撑在桌上,小声的与他交流着,似乎是在提醒着该写什么。
皇帝看着靑苨,眼神中多了一份期许:“你战资尚浅,此番进攻敌国,若是战败了,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你是赵凯带出来的兵,打仗上难免带有赵凯的影子,朕要如何信你?”
“回皇上的话,臣虽是赵将军培育出来的兵,可在战略上,臣与赵将军素来不和,他之所以战败,是因为情敌草率,臣认为,只要好好谋略一番,这场仗一定能打下来!”
靑苨拱起双手,句句扯着嗓子喊,硕大的早朝之地,不少臣官被他嚷得心烦意乱。
可他这番话,皇帝却十分爱听,当即笑道:“不错,朕也觉得你是个武将奇才,那这场仗,朕就派你去打,需要多少兵力,你只管开口!”
靑苨抬起头,眼神坚定的道:“臣不需要外援,臣的兵足以。”
闻言,厉苏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和众位大臣一样,都被靑苨这番话给震住了。
赵凯的兵力两千,另有皇帝增援三千,五千大军进攻,终究还是打了败仗,这靑苨手头上的兵,目前而言只有区区两千而已。
两千兵力,竟敢口出狂言?
“你可得想清楚,靠你现在的兵,恐怕连敌国的边防线都进不去!”有一位武将当即发表了言论,语气中带着嘲讽。
皇帝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虽是没有开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靑苨十分淡定的回答道:“打仗讲究的是战略,而非人数,两千兵力又如何?能打胜仗,即便是两个人,也能灭了敌国一窝鼠辈!”
“你可真会说笑,我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自你还在娘胎的时候,老子就是打下三个国的大将军了,你这话莫不是有意糊弄皇上?”那武将继续嗤笑道,连同一旁的将军也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