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官妙妙要搅合战宴的气氛,她原本是想安安静静吃完东西就走人的,谁知道那个毕呈胤哪根筋搭错了,频频与她作对不说,还撒谎欺骗皇帝,将她置于死地。
要是她此时任由摆布,在文官死去之后,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厉苏不会明白这些,官妙妙更没时间与他解释,当务之急,是反将一军,在为自己开辟一条活路的同时,把毕呈胤逼到绝路。
“你们两个早就认识了?”皇帝终于理清了头绪,开口问道。
毕呈胤正要接话,官妙妙突然站起身来,不顾厉苏的阻拦,冲到了毕呈胤的面前。
这番举动,实在是有些无礼,可因为她是官妙妙,皇帝倾慕她的绝世容颜,便没有与她计较,反倒饶有兴致的坐在高位,眼神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身材。
毕呈胤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问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场合?竟敢如此蔑视皇帝,你该当何罪?”
“听总督大人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皇帝呢!民妇什么都不懂,只是看您位高权重,又因为我们于灵溪镇相识,便想着亲自过来和您打个招呼罢了!”
佑安王听着官妙妙天真无邪的语气,低下头笑了笑,又很快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故作淡定的抬起头来。
厉苏则是追了上来,拉着官妙妙的胳膊,想把她拖回坐席。
“夫君,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总督大人前不久去了咱们灵溪镇,与那恶人卢致远称兄道弟,带头欺负贫民百姓,还要将人置于死地,今日见他,却又是风度翩翩的,他那双染血的手也洗干净了!”
官妙妙再一次语出惊人,这回皇帝没有坐视不理,当即站起身来,让她详细说一说。
毕呈胤急了,抢了话茬子说道:“皇上,切勿听信妖妇之言,臣私下巡防灵溪镇,这个妖妇竟然撕毁了……”
“哎呀,总督大人这话可真是伤了民女的心了,皇上,您大可以去灵溪镇上打听打听,他分明是和一个叫卢致远的恶人勾结,先是陷害民女的姐夫,后来又还想赶尽杀绝,要不是民妇及时发现端倪,还姐夫一个清白,不然姐夫就得枉死了,民妇的全家人也得陪葬!”
官妙妙再一次将话抢了过来,激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行泪顺势从脸颊滑落。
如此楚楚动人的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皇帝依稀记得,佑安王当时也在灵溪镇,他转过头,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佑安王,随后才下令让官妙妙起身说话。
“皇上,妖妇的言论不可信啊!”毕呈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众对皇帝磕了个头。
官妙妙见状,刚站起身,又紧跟着跪在地上,学着他的样子,脑门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厉苏惊愕之余,也跪在了地上,心中不甚惶恐。
“这件事不是早已解决了吗?朕知道你的姐夫是被冤枉的,可你说总督与恶人勾结?这件事你需要拿脑袋担保,如若朕真的查下去,发现你此番行为是有意污蔑,那你的小脑袋,可就得分家了。”
皇帝走下台来,站在三人的面前,表情凝重的威胁道。
官妙妙对灵溪镇的百姓还是颇为信任的,如今大家都在为卢致远受到惩戒,而举家欢庆之中,要是皇帝真的查下去,他们定当全盘托出。
“民女愿以性命担保,所出之言句句属实。”
厉苏趴在地上,大声喊道:“臣愿与夫人一同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