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妙妙觉得有些好笑,这话像是说给一个将死之人听的。
“二姐,你尽管放心回去吧,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托人知会我一声,我一定尽快给你送去。”
“没什么需要的,我只需要你一切安好。”
月娘在厉府住了几天,气色好转了许多,身上的疤痕已经淡化的快要看不见了。
她先前觉得住过来会给官妙妙添麻烦,所以百般推辞,真当住过来之后,她甚至快要忘记这些,每天只顾着开心,只顾着享福,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
月娘得知官彤彤要回杜家,她便也让翠儿收拾了行李。
翠儿这个丫头虽然有时候脾气倔得很,可办事却令人十分省心,官妙妙知道她辛苦,偷偷在她的衣服里,塞了一些银子进去。
其实,月娘早就有寻死的念头了,这件事官妙妙多少也猜得到,在买下翠儿这个丫头的当天,官妙妙便和她交代了不少事情。
翠儿只是听着,懵懂的点着头,当她去到月娘的身边,正式开始伺候之后,官妙妙之前嘱咐的一些话,在她脑海里就变得根深蒂固起来。
月娘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却又是一个极其隐忍的人,翠儿一时摸不清她的脾性,好些东西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
后来,她与月娘关系近了一些,观察到月娘有时候会拿着锋利的剪刀,比划着什么,又或者,是进入厨房许久没有出来,偷偷一瞧,月娘拿着菜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又迟迟没有下手。
官妙妙将月娘交给翠儿,自然是没有任何疑心,包括翠儿的婚事,她也记在心中。
下午,厉府的客人们就要离开了,外面停了两辆马车,一辆送官彤彤回杜家,一辆送月娘回临时的住所。
官妙妙看着两辆马车渐渐走远,心中有些不舍,这段时日虽然过得惊心动魄,可她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厉苏一走,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寄托,每天无所事事,除非有事主动找上门来。
灵溪镇恢复了宁静,毕呈胤安安静静待在卢致远的家中,也没有生事的意思。
白齐云在厉府多住了几日,他说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每个月总想着跑出来一段时间,散散心也好,看看风景也罢,就和女人来红事一样。
等到白齐云也离开了,厉府真的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所有的下人只为着官妙妙一人干活。
京城。
苦苦等待的厉苏,终于迎来了佑安王。
早朝之上,厉苏一边写下皇帝的圣案,一边观察着佑安王,只见佑安王心气平和,他也就安心了不少。
上朝的官员之中,唯独没见孔文顺,皇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刘玄派人去查查。
佑安王见状,当即上前一步:“启禀父皇,孔大人之事,已经得到妥善解决,福满楼的老板杜连哲并无害人之心,此事被小人挑唆,以至于孔大人被迷住了心智,才会在早朝之上,对厉学士胡言乱语,扰乱父皇心神。”
皇帝眯着眼问道:“佑安王,你这段时日说是外出巡访,又为何知道这些事情?”
“回父皇的话,儿臣有罪,还请父皇惩戒。”
佑安王跪在了地上,拱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