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致远阴恻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官妙妙,恨得咬牙启齿。
官妙妙这一出,是将之前的仇恨,全部回报给了卢致远,谁让他之前那般可恶,没事也要找点事出来。
两人被卢致远请进了屋内,早有传闻毕呈胤在此,可却不见踪影。
再怎么说,佑安王是皇帝的儿子,毕呈胤权力再大,也终归是二品总督,理应出来候着才对。
卢致远先是给二人赐了座,随后狗腿一般的站在一旁,让下人们端茶倒水。
“卢大人的府邸倒是清寒得很,本王听说你来到灵溪镇之后,就做了不少好事,灵溪镇上缺少县官,你便挺身而上,为这里的百姓效力。”
佑安王一只手摸着杯沿,上身靠在了椅背上,淡淡的说道。
闻言,卢致远赶紧摆了摆手:“佑安王有所不知,灵溪镇上的风气还算是平和,百姓之间也没有什么芥蒂,相处的十分融洽,我只是一个看客,谈不上什么效力。”
官妙妙低下头勾起了嘴角,她头一次见如此卑微的卢致远,还真是有些新奇。
“罢了,本王听说毕总督也来了灵溪镇,就住在你的府上,怎么不见他出来?”佑安王一抬手,四下看了看。
就在这时,毕呈胤从一侧出来,径直走到佑安王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佑安王。
官妙妙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毕呈胤,见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比佑安王还要华丽,不由得在心中感到一阵鄙夷。
二品总督,的确是一个能赚钱的职位,在当今朝代,不少小官想要谋得一条安稳的路子,都得首先给他送些好处。
又因为这个毕呈胤还算是玉林救命恩人的儿子,官妙妙即便再不喜欢,也还是保留了一些顾忌。
“毕总督,好久没见了,父皇可是经常念叨你呢!”佑安王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水,对他悠悠说道。
毕呈胤随即点了点头:“能得皇上牵挂,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此番出行,早已与皇上禀明,佑安王琐事缠身,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哦?那本王可得好好问问,你来灵溪镇做什么?”
“灵溪镇的风景甚好,我早早就有听闻,这一回来,本是想要游山玩水,可却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计划也被耽搁了下来。”
官妙妙看向了卢致远,他一边听着毕呈胤的话,一边偷偷在打量佑安王的表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有鬼。
佑安王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官妙妙:“你家姐夫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让卢致远顿时僵住了身子,加上他今天早上派人前去孔文顺的家中传话,下人回来时告诉他,孔文顺闭门不见客,家中的下人也都安安静静,便知道此事麻烦了。
官妙妙翘着二郎腿,大声说道:“我家姐夫名叫杜连哲,是灵溪镇上福满楼的老板,此时正被卢大人关押在府中。”
卢致远立即跪下来:“佑安王有所不知,杜连哲与孔大人家的千金结怨,特意在喜宴之上下毒害其惨死,证据确凿,我只是受孔大人之拖,查清此事而已。”
好一个证据确凿,官妙妙当即往他脸上呸了一声,愤然站起身来。
“佑安王,卢大人此话诧异,在喜宴当天,众位宾客离开福满楼,孔家小姐也安然离去,不到两炷香的时辰,不仅是孔家小姐突然暴毙,卢大人的人马也随之二来,要说发现死者并请来大夫确诊,加上禀告卢大人再由他派人过来,少说也得三四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