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顺哪里敢得罪佑安王,当即解释道:“佑安王这话可就冤枉老臣了,那日早朝我接过皇帝的圣旨,佑安王可就站在我的身前,我紧赶慢赶回到灵溪镇,而佑安王却也是几乎前后脚来到灵溪镇,想必一路上没少受罪,我实在是替佑安王担心,才会斗胆问一句罢了!”
官妙妙喝着杯中的茶水,听着孔文顺毫无真实感的话语,默默的在心中竖起了中指。
虽然是对孔文顺厌恶至极,可佑安王来这一趟,的确是受累了,官妙妙感激不已,只是当前事情尚且还未解决清楚,她只有先将这份心意留着,日后得空再好生回报给佑安王。
“事情过去这么些天了,为何迟迟没有下葬?即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让她连死都不能安生,一直陪着你们耗下去吧?”佑安王瞥了一眼院中的棺材,轻声问道。
孔文顺立即回答:“小女无辜惨死,没有将病因查明,我们是万万不会下葬的。”
听到这话,官妙妙冷不丁的说道:“可棺材分明有从土中挖出的痕迹,棺材的底座还有一处泥泞尚未擦干净,且棺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泥泞香气。”
佑安王再次朝棺材看去,这一看,让孔文顺有些慌了起来,慌忙站起身,大声的斥责官妙妙言语有误,试图以此吸引佑安王的注意。
可佑安王是何人?岂能被他这点伎俩糊弄过去?
只见佑安王站起身来,走到棺材附近,蹲xia身子仔细的看了看,果真如同官妙妙所言,棺材的底座有明显被人擦拭的痕迹,只是那人擦的不太干净,还有些泥泞残留。
孔文顺大步来到他的身后,颤颤巍巍的说道:“佑安王别听那个蛮妮子胡说八道,棺材上有泥泞,自然是运来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我岂会用爱女的尸体,来欺瞒你呢?”
事实证明,他还真敢。
佑安王与官妙妙对视了一眼,随后官妙妙便走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在棺材边走了几步。
“的确是我看错了,孔大人如此爱惜自己的女儿,岂会对女儿的尸体做出如此不人道的事情呢?埋了棺材又无故挖了出来,这可是逆天的行为,死去的亡灵也不会善罢甘休,孔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呢?”
官妙妙连连点头赔罪,明眼人一听就明白,她这是在讽刺孔文顺呢。
孔文顺又岂会听不明白?
可他即便听明白了又如何?当着佑安王的面,他连官妙妙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敢碰。
佑安王神色不悦的看向了孔文顺,低声问道:“你今日叫本王过来,就是看一眼棺材这么简单?”
“不是不是,老臣心中有个疑惑,想请教佑安王。”
“说来听听。”
孔文顺有些戒备的看了官妙妙一眼,心想这个蛮妮子还真没有眼力见,两人谈事,她却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一点规矩都没有。
佑安王不耐烦的咳了一声,孔文顺立即吓得低下头去。
“皇上的圣旨,你当时可听得真真切切,如今却又要与皇帝的旨意背道而驰,有士兵说,你这是故意为之,欺瞒皇帝甚至亵渎圣旨,这可是杀头之罪,不知佑安王寓意何为,佑安王几乎从不过问朝中之事,这番作为莫不是听了妖妇言论,所以被迷了心窍?”
闻言,官妙妙立即明白他是将自己与妖妇二字打了个对等号。
佑安王眯起双眼,突然抬起手扣住了孔文顺的脖颈,猛地抵在了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