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妙妙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便开口说道:“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卢致远的手里,要你们归顺我,想必也不太可能,但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我雇佣你们做我的卧底,每月付你们银子做报酬,你们在卢致远那边接到的一切指令,都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不得对我有所隐瞒。”
“最重要的是,不准再碰我身边任何一个人。”
官妙妙一席话说完,将玉林叫到了身前,小声嘱咐了几句,随后起身离开了。
玉林将三人重新拖了出去,他们还以为是要回到小溪喂豺狗,一个个惊慌失措。
实际上,玉林只是将他们拖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废弃房屋之中,并且拿了一些吃的东西过来。
这一晚,他们没有再遭遇豺狗的啃食,也能吃个半饱,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正好可以商量商量官妙妙的提议。
皇宫,早朝。
孔文顺向来都是站在最末端的位置上,今天却挤到了前排来,早早的就拿着一份奏折,目光悲愤的看着厉苏。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与各位将军探讨了一下边疆要事,随后问及臣官有无上奏之人,孔文顺立即走了上去,双膝跪地,将奏折交由了刘玄,递到皇帝眼前。
奏折之上,是灵溪镇福满楼的老板杜连哲,残害他女儿一事。
今天一早,他收到卢致远传来的飞鸽书信,当即痛心不已,慌忙写了奏折,势要将杜连哲处以死刑。
厉苏只觉得孔文顺看他的眼神极为不善,却不知为何,一边写着圣案,一边观察着皇帝的表情,心中好奇无比。
只听皇帝咳嗽了一声,将奏折合起,交由了刘玄看管。
“孔爱卿,你所说之事,可有什么误会?”皇帝看着孔文顺,沉声问道。
“禀告皇上,臣的女儿生前只吃过福满楼的东西,在喜宴之前,不少人目睹小女与官家的女儿当街发生口角,臣斗胆猜测,小女之死,不仅是福满楼的老板要严惩,就连官家的女儿也不可放过!”
孔文顺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了眼厉苏,又极快的低下头去。
这回厉苏彻底是听蒙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下,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官家的女儿?哪个官家?岂敢如此猖狂,连我孔爱卿的爱女都敢狠下杀手?”皇帝一拍座椅,上半身撑了起来。
厉苏赶紧起身跪在了地上,开口说道:“回禀皇上,臣的爱妻正出自灵溪镇官家,此事一定存在误会,待臣前去了解清楚,之后再……”
“误会?这事能有什么误会?谁不知道官家的女儿一个个蛮横无理,我家小女性格柔弱,被她当街辱骂还不够,竟然还要痛下杀手!”
孔文顺不等厉苏说完,直接抢了话茬子。
佑安王眉头一挑,看着跪在地上的厉苏,又看了眼气冲冲的孔文顺,抱着胳膊看起了热闹。
“两位爱卿,朕定会明察秋毫,还请你们先消消火气。”皇帝一抬手,眯着眼说道。
孔文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不再看厉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