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瞧这是什么?上好的喜服,可真是老天垂帘,咱家妙妙可以如愿嫁出去了!”官彤彤早已在酒窖中看过箱子里的喜服,这会儿她直接将喜服拿了出来。
官安平随即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这身喜服,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做工精良的喜服,若是能穿在官妙妙的身上,定然美艳绝伦。
“绣娘坊的事情,咱们就别告诉妙妙了,以免惹她心烦,不过爹爹,这喜服为何会藏在酒窖之中?”官彤彤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喜服往自己身上试。
“这我如何晓得?既然喜服已经有了,就别管是谁送来的,大喜的日子就快到了,快些准备其他的东西吧!”
官安平松了口气,让官彤彤赶紧将喜服收好,在盖上箱子的那一刻,他突然心里一紧,却又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在大婚前一日,陈娘带着厉苏来到官家,一是为了接官妙妙的行李,二是为了给官家带来聘礼。
厉苏手头上的银子不多,陈娘便卖掉了自己所有的首饰,以及一些不用的衣服,换来了银子给置办了聘礼,虽然不及大户人家那般隆重,但对于官家来说,也已经是非常多了。
两家人看中的是儿女的婚事,没有人会计较这些细节,只要儿女过得好,其实有没有这些东西,也都不重要了,只不过是做给他人看的。
这个晚上,两家人聚在一起,官安平正式将官妙妙交给了厉苏,酒过三巡,厉苏早已醉的不轻,却还是坚持着抓住官妙妙的手,说着一些令人耳朵发痒的话语。
“陈娘,我看厉苏得早些回去歇着才行,明天可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喝得如此烂醉,可别耽误了良辰!”官安平亦是喝得满脸通红,索性年纪在此,还算把持得住。
陈娘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将厉苏带回了家。
第二日清晨,官妙妙早早的就睁开了眼睛,倒不是因为她激动地睡不着,而是外面嘈杂的声音,硬生生把她从梦里给拽了出来。
官秀秀忙碌了一个早上,为官妙妙做了一顿素食宴,这是官妙妙尚未嫁人之前,在官家吃得最后一顿饭了,再吃便是他人家的媳妇,官家的客人。
饭桌之上,官妙妙有些沉默,她看着这桌素食,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小妹,你怎么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掉眼泪啊,以后会掉一辈子的!赶紧擦擦,别这般伤感了,厉家与我们官家相隔不远,你走几步路就能回来,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快别哭了!”官彤彤见状,立即拿出了巾帕,虽是说得安慰的话,可她心中又何尝不是酸楚极了。
官秀秀低下头抹了把眼泪,随后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官妙妙的碗中,让她出嫁之前多吃一点。
“女儿,为娘的没本事,让你受苦了。”何云哽咽的说道,眼神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