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他毫无征兆地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听说回春堂的白大夫病了,可还严重?你说他身为一个医者,竟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明利一副欠收拾的样子,看得官妙妙有些烦躁,也不知他这份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这种想要直接说出来,却又不能说的感觉,实在是憋的难受。
她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是啊,听闻白大夫是在一个夜里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如今我们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那就是与他同为医者的那些人中的某一个。”
“妙妙,若是这事你们没有进展,到时候可以找我帮忙。”
明利一面说着一面向官妙妙靠近了半分,又坏笑道:“虽然我公务在身,但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在所不辞。”
“你言重了,另外,我还有事,就先离开,至于你说的那个锦匣,明日一早我会看的。”
她一时虽然走得急,但是明利冲着她背影喊的那一句:“我相信你会回来找我的”
还是让她听了一个明白,这话里似有别的什么深意,只是她一时半会没法推想。
来到回春堂时,那白齐云正端坐在床榻之上运功,惹来官妙妙一声嗤笑:“你这是在作甚?我怎么觉得自打这一次事情过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为了以后能让自己成功逃脱那些人的魔掌,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俗话说户枢不蠹,我这也是有备无患。”
官妙妙佯装着可怜见见道:“看来是我担心过头,我白日里还想着自己要是不来看你,你会不会很无聊,甚至还会伤心,看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多想了。”
白齐云闻言,瞬间停下手头的事情,安然斜躺在床榻之上以后又喃喃问道:“妙妙,你不是同我说,你会给我找到幕后凶手吗,今日可有什么进展?”
的确是没什么进展,但要是自己不说的话,也难以打发,于是官妙妙就将先前遇见明利,以及他说的那一番奇怪的话,照搬说给白齐云听了以后,他的脸色一时间很是难看:“这个明利,居然还敢打你的主意,不过这话说回来,那锦匣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明日一早我会去看看的,而且我有预感,这里头一定装着不好的东西。”
“不过这个明利胆子也太大了吧,贺小少爷不是都已经出面了吗?他竟然还敢调戏你这个良家妇女?”
官妙妙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继而才道:“谁让我们的贺爷爷两袖清风呢,素来又少与他们这一类人打交道,不过那明利还是不敢乱来的,所以你也不用太为我担心。”
白齐云却是不以为然,因瞧见官妙妙的脸色不太好,才没同她继续争辩下去,在回春堂歇了两日,其实他已经有些乏味了,只是后背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他不能乱来。
官妙妙陪了他一会以后就离开了,总不能让陈娘在杏雨梨云等久了自己。
带着官文正回了官宅,却还是不见爹娘回来,倒是听官彤彤说着李氏的中风将要痊愈,而且官安德也已经正式地被剥夺了念书的资格,往后只能在家务农,至于其他,皆和官妙妙所猜想的一样平顺。
第二日,因为官妙妙惦记着那锦匣里的东西,所以她一早就来到了留香斋,又郑重其事地将那个锦匣搬了出来,这才发觉它并不重。
常掌柜见她这般神秘兮兮,自然是好奇跟着一起凑了过来:“妙妙,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打开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