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是把官彤彤给看呆了,她难得见人用饭这么香。
官妙妙则在一旁柔声说道:“爷爷慢点吃,不够还有。”
只见老人家连连道谢道:“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的。”见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又用脏乱破旧的衣袖糊弄擦着嘴,官妙妙便问道:“爷爷,您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会这样?”
“我啊,就是一孤家寡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以养鸡为生,半个月前,我的家没了,家里的鸡也全都被别人杀了吃,不仅如此,我身上所有的银两,也都被他们一哄抢光,我实在是没法子,只能每日乞讨。”
官彤彤闻言,义形于色,定定问道:“老爷爷,你是不是遭人抢劫?你且告诉我是谁,我现在立马过去替你好好将他收拾一顿,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问此,老人的眼中又全部被惧色占满,一时竟也忘了回答。
下午的一切,官妙妙均目睹了,故而也明白他口中所指的那些人是谁,便试探着问道:“爷爷,其实下午我在淮阳街上也看见了您,您当时是不是被三个人围着问话,我记得那为首的人是卢大人,他是从京城内过来查一桩多年前的命案,对不对?”
只见老爷爷木讷地点点头,喝下碗中最后一口热汤以后才接着说道:“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来查案子,我能配合自然是配合,可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记得,我好说歹说他也总是不信,非要问出一二来,我不服从,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害得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
官彤彤微冷着眸,纳罕道:“这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而且他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仗着自己是官府的人,就可以欺负平民百姓了吗?”
官妙妙忙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着她不要再说下去,想来自己也没有把卢致远的事情和她提起,回头总是要和家里人坦白一下,以免卢致远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老人家一听官彤彤这么说,义愤填膺,气得直咬牙:“还能是什么了不得的案子?只不过是我从前的主顾,在当时叱咤风云,后遭小人陷害,不得而终罢了,至于他们为何要揪着此案不放,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是从京城来的,来头不小,我能有什么力气同他抗衡?诚然是报了官,也都无济于事,如今我算是得过且过,只求他们不要再来找到我。”
官妙妙长叹了口气,起身去外头确定附近无人跟踪自己以后,便又重回了位置。
又从衣袋里掏出仅有的十五两现银,小心用手帕包好塞到了他手里:“我也没什么可以做的,这点钱您收着,眼下这个时候想要离开灵溪镇怕是不妥,不如今夜找一家客栈住下,待明日一早再行离开,至于这些钱,也够您在别处讨份生计了,望您不要嫌弃。”
见他泪眼婆娑着起身就要下跪,官妙妙一惊,又将他好生扶了起来,又出声安慰道:“大家都挺不容易,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只是老爷爷你要记好了,明日一早一定要离开灵溪镇,不然我想那卢大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她有意压低声音说着,又四下观望了一眼,好在大家都在安生地吃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不起眼的一隅。
见老人家连连点头,官妙妙这才放心,付过饭钱以后,她们两姐妹将老人家扶到外面,又相继走了一路后才在一个岔路口分开。
“妙妙,这卢大人不是成衣店的恩人吗?怎的是这般性情?”
官彤彤一旦好奇起来,那势必是要盘根究底的,官妙妙自知搪塞不得,便将这一切的事情细细与她说了一通,她听完以后惊讶地喊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