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妙妙满腹狐疑:“怎么会这样,他昨夜不过是出去喝了点酒而已。”
小厮犯难地摇摇头:“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怕是还得等白大夫自己醒来了。”
官妙妙忙完手里的一个蛋糕以后就赶去了回春堂,又一路在跑堂小二的随引下,去了后院。
打开房门以后,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息,整个卧房里阴沉无光,就连床榻之上白齐云的面容也瞧得不太真切。
她欲上前查看,却被从里头出来的大夫拦住:“姑娘还是莫要进去了,他浑身是伤,眼下正在上药,恐有不便。”
且听官妙妙急切地问道:“是被什么所伤?”
只见大夫紧皱眉头,低眸道:“倒像是鞭子一类的东西,应该是长鞭,因为他背后有一道很长的印子,皮肉都裂开了,很是严重。”
官妙妙一时怔住,眼里尽是惊诧:“怎么会这样,灵溪镇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当时他应该是处于醉酒状态,因为手肘上也有一些擦伤,最为诡谲的一点是,每一条伤口都避免了要害,像是有意为之一样。”
不知怎的,官妙妙脑海里头一个就想到了卢致远。
反应过来的官妙妙不觉又问道:“大夫,他还需要多久才能醒?”
“估计还要两个时辰左右。”
官妙妙接过他递来的药方,过后便让小二照着药方去煎药,如今白齐云伤势这么严重,她也便将回春堂给关了。
帮着料理了一会以后,她才回了留香斋,毕竟还有生意要做,随便用了一点午饭以后,她就趁着休息时间,去图书馆用积分换了疗效颇好的去痕胶,想着白齐云过后也需要用到。
下午的时候,明利过来了,倒也没有多么骚扰官妙妙,只是主动与她说了两句话,还买了两块蛋糕,官妙妙虽然觉得心中恶心,但也还是能够应付着,他离开的时候,官妙妙特地观察过,他身上并没有携着什么长鞭。
若是想要知道是谁伤的白齐云,唯有等他醒来,或是去那家酒肆找那个店家问问清楚。
所以官妙妙只得加快速度,将该做的蛋糕都做完了以后,这才又去了回春堂。
白齐云已经醒了,正在用药。
“妙妙,你来了。”
听着这道虚弱无力的声音,官妙妙不由地走了进去,这才见着了鼻青脸肿的白齐云。
他的脸色煞白,双目涣散。
又听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苦笑道:“从前倒是从没觉得汤药味苦,如今却感受得十分真切。”
官妙妙不由在床榻一边坐下,又将随身带来的几块蜜糖尽数往他手中一塞:“你怎么伤成这样,昨晚的事情可还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只隐约想起自己喝醉,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府门口,因为当时浑身疼痛得动弹不得,我还一度以为自己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