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全然不知,还是今早去她房中,想要叫她起来时看见的。”
见她花容失色,便知她被吓得不轻,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这可是有违道理伦德的事情,即使楚四只是官安德的干儿子,虽是干亲,却也是行过拜礼,自小便开始认到如今的。
每年三节两寿,楚四都会亲自送礼,这上柳村的人家喻户晓,根本就无法开脱。
念此,官妙妙又缓缓走了起来,却不忘问道:“那楚四现在何处,是不是已经跑了?”
若是没有多少人瞧见的话,这事也闹不大,此事若是闹得不大,那也就失去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至少官妙妙是巴不得老宅的人都通晓此事。
不料她却是听如玉纳罕道:“这才是最令我吃惊的地方,这楚四一觉醒来,竟然直接提起裤子就上柳村跑去,说是自己犯了大罪,要让他干爹干娘惩罚,说了不少糊涂话。”
看来眼下那老宅门口一片热闹,她不去看甚是可惜,不过她料定了,中午官彤彤来的时候会和自己说明一切,故而也不是那么着急。
那种场面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楚四素来是一个性子敦厚之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会自己去禀明也实属正常,纵然他今日不说,那以后也还是会说。”
而且这种事情是他们想瞒也瞒不住的。
所以如玉在听了这话以后,心里稍稍有了一丝慰藉,不由感叹道:“当时我真的是被吓得一懵,完全没反应过来,若不是你同我说起过这一茬,我根本也就不会知道。”
官妙妙愀然作色:“盼儿走了吗?”
只见她一连摇头道:“还没,应该也是被吓到了,现在还在房中。”
这样很好,接下来且就等着老宅的人亲自上门了,不过官妙妙想着怕是不会再有人过来寻她了。
她并没有跟着如玉一起去看盼儿,因为她眼下并不想要看见那张嘴脸,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先前她们有过过节,盼儿可能会撒气在她身上。
所以官妙妙没跟着如玉一起上去,只是叫她小心留意,自己则以留香斋生意忙为借口先行离开了。
因为时辰不早,故而她也没有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去了一趟成衣店,用过午饭以后,才瞧见杜连哲和官彤彤一起过来。
见他们两个面带喜色,官妙妙一下就懂,却也还是装作好奇道:“这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官彤彤率先凑了近来,又满面激动道:“妙妙,老宅现在可热闹了!”
过后又将原委一通说给了她听,前面和官妙妙所知的一样,后续是楚四去了官家老宅,亲口承认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说昨夜陪着盼儿醉酒,一时懵懂,待醒来以后便是如此。
官林木因为早早地就外出了并不知晓,李氏闻言被气得不行,小李氏气愤之余,尚有些后悔,毕竟那楚四是自己给盼儿招来的,至于官安德,怒不可遏,对楚四动起手来,楚四不躲也不反抗,以此招来左邻右里的注意。
虽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李氏想要瞒天过海,但官安德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最后闹得整个上柳村的人都知晓了此事。
在一旁默默听着官彤彤说话的杜连哲忽然插话道:“丑事总是一传百里,我估摸着这下官安德是真的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