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妙妙不加理睬,白齐云只觉得无趣,便直接说道:“好吧,那我直接告诉你,其实问题并不出在药方里,而是出现在熬药的器皿里。”
意料之中地惹来官妙妙好奇:“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查看过那个用来熬药的药罐,听下人们说,这药罐打从贺小少爷患疾的第一日起,就用到了现在,其实这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相反像这种熬久了的药罐,对人身体还有不少的益处,并不值得人中途去换,除非说是坏了不得不换。”
“嗯……”官妙妙一手托腮,接着说:“然后呢?难不成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个药罐上?”
可是一个用来熬药的药罐,又有什么神秘的呢?
且听白齐云四下环顾了一眼,又定定地说道:“不瞒你说,若不是我从医这么多年,再加上我天资聪颖,又读了不少医书,我也难以发现,那药罐在烧制的时候,里头就已经掺杂了一味草药。”
“其药性与任何益补的药材都相冲突,长久服用只会拖垮身体,导致久病不愈,属于一种慢毒,所以贺小少爷一开始也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到后面却一直越来越严重。”
官妙妙直接愣住,她压根就没想到,想要害贺远书的人,竟然是这般的心狠手辣,连这样阴狠的法子都能想到,那必然是一个枯恶不梭的人。
“后来我不小心打翻了药罐,小心收好以后,又重新买来了一个,果不其然,贺小少爷喝了汤药以后,的的确确没再咳嗽过,眼下他只要耐心服用一个多月,将体内余下的毒素清楚便可痊愈。”
“那还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这么细微的东西谁能想到呢?”
官妙妙也是打心底里在为贺远书感到开心,但是她更好奇别的事情:“这事你应该和贺小少爷说了吧,他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
“这事应他要求隐瞒了贺老爷子,但当时我和他说完这个以后,他整个人愣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就当我以为他要和我说,他已经找到是谁下了毒的时候,他却说此事到此为止。”
他是不想让人插手呢,还是有意在替那个凶手包庇?
官妙妙见白齐云想的入神,便打断道:“好了,你既然已经将贺小少爷的病给治好,那你的使命也就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还是交给他自己处理吧,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白齐云闻言长舒了口气:“今晚我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个好觉了,贺老爷子承诺给我说,会利用他的人脉给我造势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可是堂堂前总督,这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巴结他,既然答应了白齐云的事情,必然是会做到的,只是官妙妙忽然就想到了贺远书的那个亲哥,一时心里也觉得他有些问题,
虽然好奇,不过她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哦,对了,听说你今天茶楼的生意大火啊,难道不准备晚上请我吃一顿饭吗?”
白齐云忽转话题,却遭来官妙妙一记白眼:“得了吧,明明是我帮的你,按理来说应该由你来请我吃饭,再者,这茶楼又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也有杜公子的份,所以这钱也并非入了我一个人的口袋。”
白齐云今儿心情好,不免也夸赞了她两句:“妙妙,不得不说的是,你还真是有经商头脑,好像什么死的东西,在你手中都能活下来一样。”
“所以这回春堂的招牌,是不是应该给我?”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她也总算是将厉苏给盼来了。
白齐云见状自是一脸乖觉地退下,而官妙妙则是同他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