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的脸色逐渐暗了下来,语气也一改寻常温和,直接将她的手甩开:“能不能不要这样,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全忘了?”
不等赵秀雅回话,他又侧身面对着她,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了,我这辈子非妙妙不娶。如果这样你都听不明白,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懂?”
“表哥,你吓着我了。”赵秀雅还想擒着他不放,却被厉苏直接躲开。
他周身的气压更低,官妙妙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只是想要为表哥排忧解难,可表哥却根本不领情。表哥昨夜的话我是听着了,可是你拒绝归拒绝,但是又不能代表着我不能继续。”
官妙妙忽然想到了那样一句话:“喜不喜欢是我的权利,接不接收拾你的自由”。
可若是天下人都像赵秀雅这样死皮赖脸,怕是早就乱套了。
厉苏听了这话,不觉挺直了腰杆,望向赵秀雅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冷冽:“那是不是要我从上柳村消失,你才能消停一会?或者你直接说,让我怎么做,才可以不再见到你?”
这话让赵秀雅听了,那自然是委屈得不行,甚至还掩面哭泣了起来,厉苏熟视无睹,坐在里头的陈娘,原想要起身去安抚,却被官妙妙用眼色止住。
赵秀雅这种人呢,无非就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河水就泛滥,如果这个时候安慰她,她必然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表哥,我所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为了能够让你开心,可是你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原是她自己的过错,厉苏光是解释都已经不知解释了多少遍,如今她倒好,倒打一耙,实在可憎。
“既是我的错,我就先在这里和你说声对不起,至于以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究竟要我怎么做,我的生活里才能没有你?”
厉苏今日将话说的这么绝,就连官妙妙听了都觉得不同往日。
可谁让这个赵秀雅触及了他的底线呢?
赵秀雅一时答不上来话,厉苏也懒怠搭理她,眼里的冷意稍稍收敛后,他便冲着官妙妙微微一笑:“妙妙,你这边茶楼里忙,不用为我的事情烦忧,我先和娘去把羽衣坊的事情解决了。”
陈娘闻言便就起身,厉苏面无表情地绕过赵秀雅就往里去,后又搀着她往羽衣坊走去。
官妙妙原想跟着,却被官秀秀叫住:“妙妙,算了吧,这个时候他心情一定不好,你等他缓过来以后再去吧。”
官妙妙应了一声,没再言语。
见赵秀雅仍旧杵在外头,她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似是想到什么一样,官秀秀不觉转移话题道:“对了妙妙,淮阳街上有一个很大的服饰店,你可还有印象?”
见官妙妙不假思索地摇头,她便接着说:“那家店铺名唤‘杏雨梨云’,和羽衣坊不同的是,她店里只做成品服饰,布料也是自己供给,还可以定制,上个月我还和彤彤去过一趟,但今日得闲遇见的时候她的店铺却要转让。”
“生意不景气了吧?”官妙妙随口应了一声,心里想着的都是厉苏。
“是啊,别人都觉得她自己设计的衣服花样过于老旧,并不好看,所以她这店铺要倒闭,一时间找不着经手人,就想要让我帮她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意愿。”
官妙妙倒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这两日琐事缠身,一时半会也走不开。
于是便道:“大姐可以先去看看,等过两日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