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哲不由调侃一句道:“看来这里以后并非门庭若市,而成了信鸽的天地。”
管它是谁的天地呢,只要能赚钱,那便是好的。
“妙妙,不好了!”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这一句话,可见来人是官秀秀,也还是以笑脸相迎:“大姐,怎么了,可是糖果铺子出了什么问题?”
“并非糖果铺子,而是陈姨所在的羽衣坊,因为羽衣坊离我们铺子不远,孙大哥发现的时候,陈姨已经被人撵了出来。”
这又是因何缘故?
官妙妙也不顾身子疲累,起身跟着官秀秀就往羽衣坊赶去。
杜连哲目送着她的背影,又不禁是一声赞叹:“这厉兄能得妙妙这么好一个姑娘,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等到官妙妙和官秀秀来到羽衣坊的时候,孙启明正搀着她向外走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裹,看来陈姨是失了这份工作。
官妙妙赶忙走上前去:“陈姨,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好好的就被赶了出来?我得进去和他们评评理,哪有这样的事?”
官妙妙说着就要进去,却被孙启明叫住:“听掌柜的说是一个客人不喜陈姨做的衣服花样,想要让她改,但当初明明是已经确定了,还是一个不小的订单,如今若是要改,花费更多时间不说,赔付的钱也不少,陈姨和他理论,只是无意顶撞了两句就被赶了出来。”
“我不应该和他顶嘴的,如今没了这份工作,我这身子又没法种田,这日后该如何是好啊?”
说完这话,陈娘就低垂眉眼,轻声抽泣了起来。
看得官妙妙也很心疼,却还是全微道:“陈姨无须担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将陈姨带回了糖果铺子以后,官妙妙就想着要不暂且让她和彤彤一起守那茶肆,正好离家也不远。
而且这事,她觉得若是和厉苏说了,必然会让他有压力,可是不说迟早又瞒不住。
怔忡间,厉苏已经风尘仆仆地跑了过来,看样子他也已经知道。
“厉苏哥哥,我觉得陈姨刚好可以借此休息几天,这羽衣坊的工作又有些累,也不太适合陈姨,茶肆正好需要人手,离家又近,等陈姨休息好了可以直接去。”
她其实知道,厉苏并不想要麻烦她,可是她想要直接告诉厉苏,告诉他自己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甘之若饴。
厉苏的确犹豫了。
官妙妙正想着该如何劝说他答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矫揉造作的笑声,听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
“表哥,你可还记得先前我同你说过的,我家在梅庄村开了一间汤面铺子,若是陈姨不嫌弃,不妨可以到那里去,每日也不累,不过是洗洗碗一类的小活。”
这个赵秀雅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她也不在乎厉苏的眼色阴郁,直接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软声软气道:“表哥,我也只是想要为你分担一些责任,还望表哥不要再拒绝我这份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