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原以为这一切都只有自己受着,也需要自己来料理,不想厉苏也是在用自己的法子在帮自己。
一想到这,官妙妙心里十分感动,并且也是暗暗在心里做了决定,是一定要在这里头做出些成绩来的,不然又怎么能辜负他们对自己的期望呢?
等厉苏将官妙妙送回了家以后,原是准备要走的,因听着了里头不小的动静,加上还有官安德的声音,便还是同她一起进去。
远远地便见大堂内官安德杵在那里,一旁的盼儿却拿这当自家一样,直接坐在客位上,甚至还悠哉地喝着茶。
这盼儿果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也非如玉所说的那般傻,见官妙妙来了,还主动起身上前来打招呼:“妙妙回来啦。”
官妙妙淡淡回予一笑,目光又落在眼神有些呆滞的官安德身上,且听他顿了顿,又继续冲着官安平道:“安平啊,虽然我们也已分家,但归根究底我也都是你的大哥,如今我有难,你不能不帮啊。”
官安平在心里表示,自己并不需要这种只会在自己有所需要的时候,才会将自己想起的大哥,他这两日倒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总归是做什么都讨不到好的,那还不如不做。
况且官安德娶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妾,本就是他不同意的事情,便直接拒绝道:“大哥,真的不是我不帮你,咱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若是想要好好解决,眼下也该直接家去,和她说个明白才是。”
只见官安德无奈道:“这个我又不是不知,只是我暂且不能回去,现在回去她一定还在气头上。”
察觉到官安平毫无起色的神情,官安德便只能继续恳求道:“安平啊,大哥我也没怎么求过你,只是如今迫不得已,只能和盼儿暂且歇在你家,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地守规矩,不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困扰。”
说着又转眸望向官妙妙,只以目光对视,并不言语,毕竟她借了钱给自己,而这官安德还算比他那对爹娘有些良知,还知道要感恩。
气氛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却见那落座的盼儿复又扭捏起身,给官安平福身行了礼后,才自怜道:“几年前我家在灵溪镇也做布料生意,只因时运不济加上爹爹好赌成性,耗尽家产以后,我才迫不得已踏入这烟花柳巷以为保命。”
“别人都在嫌弃我身份时,唯有安德待我真诚,处处紧着我,让着我,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她这一番话,在官妙妙他们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若想要让官安平听进去,那是没大可能,他们上一辈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又岂会因为这点什么真情而被撼动呢?
所以官妙妙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自家爹爹,发现他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显然是没把她这话听进去。
官妙妙终是上前走了过去,又假装担忧道:“大伯父,你们这两日在哪里歇着的?他们没日没夜地寻你,却没有将你找到。”
“是在盼儿的朋友家中,为避免给他们家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所以我们也就出来了,现在也只是想要在你家暂住两日,待这风头过去了便好。”
对别人家会造成困扰,对他们家就不会了吗?
官妙妙心中因为他这般自以为是觉得好笑,一时却也只能憋着,又道:“大伯父是读过书的人,想来懂得道理也比妙妙多,妙妙一向快人快语,若是得罪了大伯父,还望您不要见怪。”
官安德频频摇头,官妙妙则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并非是我们不想要留你,只是大伯父你心里想必也都清楚,如果我们帮了你,那便是在和祖父祖母为敌,这等对长辈不尊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