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姐,你所说罪状,宋书才纨绔嚣张,欺压百姓这一点是中了,可是其他的,衙门里暂时还没有查到,如今又没人证,本巡抚还要南下,不能再等了。我看就这样子宣判吧,你还有何想法?”张巡抚眼神递了过来。
官妙妙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她想着宋书才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光是他乱用职权这一点,估摸着也是要吃牢饭的!但官妙妙却还有另一个私心,那便是若有下次,她也好借机打掉这孙子的狗牙。
“今有西河乡,河西县灵溪镇,县衙府县令之子宋书才,滥用衙门府职权,欺压百姓,民不聊生。其父宋效忠纨绔职守,徇私舞弊,以乱常纲。现将罪人宋效忠剥离官职打回民籍。宋书才因借官逞凶,恐有杀人之嫌疑,拨除举人之贤德名,终生不得录用。罚进监牢五年,以儆效尤。”张巡抚很是公正的念完了他手书中的折子。
宋效忠一听这话当时气得差一点晕倒,本以为罪不至此的宋书才,亦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巡抚大人。
“大人!冤枉啊!冤枉!”宋效忠一身大红的官袍还未脱去,人便已先行跪在地上了。
“有何冤屈?你看看你府衙内的百姓们,一个个都说你儿欺压他们,难道我还要信你真的有冤吗?”张巡抚一脸怒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宋效忠。
官家老小很是喜悦,官妙妙一副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狗官。
“县官若不是出了一趟门,那犬子也不会这么嚣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宋效忠继续说道,而思荀已经拉着他起来,要将他身上的官府拨下。
“哼!你身为朝廷命官,更是应该以身作则,明察秋毫。你却放纵子嗣滥用职权,按律当诛,我已是十分留情面了,怎么你还这么不识抬举?”张巡抚一脸的不屑。
宋效忠慌忙给张巡抚磕了几个头,“谢谢巡抚大人为小民解忧,小民感激不尽。”
张巡抚对着官妙妙笑着点了点头,又推了推手示意宋效忠不必再磕。
“可是……”宋效忠继而解释。
“可是什么?你藐视王法,贱内公然藐视公堂,治国当以齐家,看看你府中子嗣妇人,你连这个都管不好,何来治理好这河西县?”张巡抚继续质问,吓得那宋效忠连声的答应,跪着低下头却不敢再声张。
“大人,冤枉啊!这民妇彪悍异常,我也只是替爹爹管教这个失了体统的东西,她不但不服县衙的管教,反而出口恶语伤人!巡抚大人!你可要查仔细啊!”宋书才被人拉着要出了公堂,今日他可是把他们县衙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张巡抚很是无奈的抚着额头,心想自己是不会出错。
“大人!您一定要原谅他啊!是我管教无方!这官小姐牙尖嘴利并非是什么好惹的人,我的女儿因她丧命,如今您又叫我儿书才去坐牢!我不管我也不活了!”魏氏突然出来喊冤,满脸都是泪水一副可怜样。
说着,魏氏就作势一头要撞柱子,好在思荀眼疾手快的把她给拦了下来。
“大人,你不还给我家一个公道,我今天要撞死在这里!”她哭的很是动情。
张巡抚细问之下才知,原来官妙妙之前还状告过她的女儿,因此受了县太爷的一百板子,如今人已废了。
无奈,张巡抚坐在堂上抚了抚胡须,一阵子思虑的样子。
“巡抚大人,坐牢可免,送上那宋书才五十板子亦可,其次,大人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官妙妙声音灵动,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