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触电感传来,江子矜浑身一颤。
“子衿?”
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江子矜身子哆嗦了下,仓惶的直起身子,扭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病房内一片昏暗,白景泽就站在门外。
门开了一条缝,他什么时候来的?江子矜愣了下,耳朵根瞬间红了。
她抿了抿嘴故作冷静的出去,出了门靠在墙上看向白景泽,“你怎么来了?”
“我从周泽川那里知道你在医院就过来了。”白景泽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病房里边,“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清河县查事了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霍烬夜也在……”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压得江子矜心烦。
她抿了抿嘴,垂下眼睫,失落道:“董玉良跑了。”
从医院醒来后江子矜打听过董玉良的下落,得到的消息却是他肇事逃逸,警方还在搜寻中。
霍烬夜的伤势不能一直拖着,江子矜这才赶回来。
“放心,一定能找到线索的。”白景泽拍着江子矜的肩膀轻声安抚:“我这边帮你查着,一定会让罪魁祸首伏法!”
“谢谢。”江子矜仰头看着白景泽,心中压着的石头轻了些,“阿泽,母亲是我最后的亲人,我就算倾尽所有,也一定要让害死她的人付出代价!”
她眸中划过一道狠辣的光,清晰的落入白景泽眼中。
白景泽心疼的拍着她肩膀安抚,顿了下,把江子矜抱入怀里,无声的安抚。
他想起刚才上楼的时候碰到安雅,她对他说的话,唇瓣蠕动了下,终究是没有问。
孩子没了。
这是江子矜心头的一根刺。
他曾亲眼见过她得知陈秀丽病危时的绝望,这个孩子……
白景泽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丢了也好,至少,她和霍烬夜之间唯一的牵连没有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角落处,周泽川靠在墙上,脸上一片阴翳。
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江子矜的母亲……被人害死了?
周泽川抿着嘴脸上笼罩着一片寒冰。
他拿出手机给萨栗儿发了一串消息出去,让她调查此事。
一直等江子矜和白景泽话音没了周泽川才若无其事的出去。
看着江子矜有些疲倦的面容,周泽川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担忧,“你先回去休息吧,医院这边有人看着,霍烬夜醒了给你打电话。”
“嗯。”江子矜点头应下。
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换,是得回趟公寓。
周泽川还有工作,比她先走,江子矜和白景泽不紧不慢的出了医院。
白景泽的车在车库,江子矜在医院外边等他的时候,一穿着唐服的老人看了她好几眼。
直到把江子矜看的头皮发麻,才走过来,“姑娘,你知道这里的车站在哪里么?我在这等了半天也没车……”
老人戴着个金框眼镜,头发花白,一身白金色的唐装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上边的野鹤腾空而飞,衬的老人多了些仙气。
心中一丝好感升起,江子矜笑了笑,解释道:“这附近没有车站,要坐车得从这条路走到十字路口再左拐,那边有个车站。”
老人连连道谢,步伐矫健的沿着江子矜说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