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衿没再看霍烬夜一眼，就漠然跟着凌然离开。
只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断，江子衿知道是霍烬夜在跟着，倒没有再出声赶人。
凌然心里早憋着股气了，如果不是红毛招惹在先，她也不会失手做出伤人的事，现在还要被这些网友扒皮谩骂。
“你死定了！”
江子衿紧跟着凌然进去，突然发现红毛有些眼熟。
昨晚她赶到酒吧时，注意力全在安抚凌然身上，红毛脸上又乱七八糟的，所以没有细看，今天再见才发现不对。
“是你？”
红毛看见江子衿很是激动，却是径直无视凌然走了过去。
霍烬夜快步上前，挡在了红毛和江子衿中间，眸光不善。
红毛扑了个空，有些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偏过头朝江子衿道：“那个，你可以叫我小飒。”
江子矜蹙眉，一脸陌生。
小飒有些急了，“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在商场见过的？”
“LG商场！”
他咬重了音节，江子矜这才想起来，她之前陪周泽川在商场的时候见过小飒。
当时周泽川还被扒了出来，她被骂的挺惨的，现在的走向好像跟当时一样……
江子矜眸子闪烁了下，两次被网暴都有这小孩在场，容不得她不怀疑。
“喂！”凌然一手拍在病床的陪护桌上，“我跟你说话听不见吗？你是聋子吗？”
小飒这才欠揍的看了眼凌然，“你，是谁啊？”
凌然被噎的半死，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我就是昨天被你占便宜的倒霉鬼！你这男人也太虚了吧，不过挨一酒瓶昏了这么久？”
小飒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头，那里还缠着层厚厚的纱布，立刻也来了脾气，“我说傻了才会占你的便宜，你要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呢，平平无奇。”
小飒故意咬重了平平两个字，气得凌然挥起了拳头，却又在碰到小飒前停下。
现在网上那些舆论还没消，万一她在动手被人拍到，还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既然小飒已经清醒了，那后续的澄清也不是问题了，江子衿松了口气，就听手机响了起来，是白景泽打来的。
江子衿朝病房门外走去，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了霍烬夜的眸光，只当看不见其中深意，小步走出去。
霍烬夜沉了口气，他没错过江子衿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白景泽。
白景泽一直在问这边的情况，江子衿简单说了两句让她放心，就挂断了电话。
想起刚才霍烬夜的眼神，江子衿实在不想再回病房，索性问护士要了缴费单去楼下交钱。
“你好，我来交38号病房的住院费。”
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了两下，“不好意思，这边显示38号病人的住院费已经交上了呢。”
“怎么会？”
江子衿愣了下，她赶来医院，凌然还那么狼狈，肯定是没机会去交住院费的，那会是谁……
“那您能帮我查询一下缴费号码的信息吗？”
“是位姓霍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