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带着青峰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主人顿时惊恐万状。张奎说:“不用怕。他是我请来的高人。”
张奎向主人讲述了那天晚上父母让黑风卷走的事情,然后又徒步两天两夜,请来高人搭救父母的事。
张奎说:“我无意间提到了我们村上的孙财主,老人想了解一下你以前与孙财主发生矛盾的事实经过。”
主人说:“他能管的了吗?”
张奎说:“你有所不知。”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孙财主与官府勾结势力很大,很难对付的。”
张奎说:“难道你没有听说李母的本领吗?”
“怎么?”主人说:“难道你把李母请来了?”
“正是。”张奎说:“你不用担心,李母既然能降妖除怪,一个小小的财主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
一听这话主人走到青峰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高人啊,你一定为我儿女做主啊!”
青峰拉起主人,轻声说:“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主人说:“我叫吴登,全家七口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以种田为生。哪曾想……孙财主家的势力越来越大,整日里欺压良民,鱼肉百姓。我们有苦无处诉啊!”
青峰说:“你就把抢你女儿的事情经过详细说一下,我们为你做主。”
一听“我们”,吴登提起了神,他叹了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瞪着眼睛说:“那是去年三月份的事情。
那天,我和儿子在山上砍柴,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又饥又饿,又困又乏的……我把砍的柴放在家中就坐下休息,心想,休息一下,洗把脸就去帮忙做饭吃。哪成想,正在洗手的时候,孙财主家的管家带着五六个人窜到家中,不问青红皂白,一脚把我儿踹翻。他说:‘为什么砍了柴不去上交呢?’”
青峰说:“还有这等规矩。”
“是啊!”吴登说:“每一户人家砍回柴都要交一部分给他,就是收了庄稼也同样要给他家一份。如若不然,他就会派家丁去你家抢打闹,让你的损失更大。”
张奎说:“这已经成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谁也惹不起他!”
吴登说:“当时我正在洗手,急忙站起身说:‘洗把手马上送过去。’”
那些贼子说:“我们来了,你说送过去,要是不来呢?你是不是就没有这个想法?还是故意罚你大爷跑路?”
“我们连声道歉,并抓起那个扁担给他送柴。哪曾想,一脚就把我跺在了地上。管家恶狠狠地说,‘晚了!还要罚!把你们的粮食再拿出来一担。”
“哪有那么多粮食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吴登说:“我说没有粮食,几个人窜到房中四处寻找——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遭雷劈的……在内室看到了我的小女儿……硬是把我女儿抢走,说是没量就拿女儿抵。”
吴登抽泣着说:“我和儿子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他们竟然把我们父子两个打翻在地,抢走我的小女——可怜小女只有十五六岁啊!”
“那个该死的老财主非要让小女做他的小老婆,小女宁死不从,爬在财主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那个遭天杀的!硬是把女儿捆起来……活活的折磨致死……三天后把我女儿的尸体扔在我家大门口——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
青峰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别提了。为了讨还一个公道,我家吃尽了苦头。”
青峰说:“这又从何说起。”
吴登说:“我们到州府里告他们,哪知道官府和他们穿得是一条腿裤子——硬说我们是诬告良民,胡搅蛮缠,轰出了府衙。
离开州府,我们又去到别的地方,四下告状喊冤。结果每一次都是碰的头破血流……
儿子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抄起扁担与他们拼命。管家一声令下,竟把儿子的双腿打断。为了治好儿子的腿,求爷爷,告奶奶,四处磕头……可是,附近的郎中惧怕孙财主,没人敢为儿子治疗……至如今——儿子双腿行走不便。”
这时,吴登的儿子从房里出来,看到青峰,噗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
吴登的儿子说:“你要为我们穷苦人做主啊!”
青峰把吴登的儿子拉起来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们讨还这个血债。”
一听这话,吴登和他的儿子、老婆全部跪在青峰面前,千恩万谢。
青峰说:“别这样,快起来。”
吴登拉着青峰的手说:“你一个人,能斗过他们吗?”
张奎说:“还有人,在我家呢。”
一听说李母带着三个儿子来到这里,吴登非要见李母不可。青峰同意以后,又带着他们来到章奎的家中。吴登见到李母,五体投地,号啕大哭。李母好一阵劝说,他才停止哭泣。
李母说:“别怕,有话慢慢说。”
吴登把孙财主抢他小女,逼迫至死——四处告状无门……官匪勾结,又打断他儿子的双腿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于李母听。
青虎一听这话,手握两锤,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好你个孙财主,反了天不是——让俺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