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万初月的梦想便是要有一个宫慕言的孩子,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她高兴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她说宫慕言,宫忆瑾立即问道:“这件事情你跟大哥说了吗?”
“还没有。”万初月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我还没有找大夫确诊,我打算等三个月的时候再告诉言哥儿,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恐怕对于宫慕言来说只有惊,没有喜吧。不过这些宫忆瑾当然不会告诉万初月,只是点了点头,“嗯,到时候大哥一定会很高兴的,父亲想必也会很开心。”
闻言,万初月肯定的点了点头,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荣国公府的长孙,只要自己生下来,就算大夫人再不喜欢自己,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肯定也不会再与自己为难。想到将来她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万初月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却不知道此时大夫人正在紧锣密鼓的为宫慕言张罗着他与定康公嫡长女的亲事。
长清河旁的画舫内,京城中不少年轻的男女正聚在一起,对着那清婉悠扬的琴声品头论足,其中自然有宫慕言的身影,赶巧的是定康公嫡长女容诗筠也在场。
最近这些日子,容诗筠耳边总是听母亲提及宫慕言的事情,隐隐也知道些母亲的意思,不过她却听说这宫慕言已经成亲,虽说母亲说过他那夫人不能生育,迟早是要休弃的,可是他已成亲也是事实,自己注定不能成为他的原配夫人。所以她心里总是有着一个疙瘩,不明白母亲为何执意要将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
今日第一次见到宫慕言,不得不说她一眼便被他的相貌吸引住了,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好感,可是仍是对他成亲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女子总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最后容诗筠还是装作不经意的走到宫慕言身边,将锦帕故意丢到他的面前。
见状,宫慕言急忙捡了起来,递给容诗筠身旁的丫鬟,道:“容姑娘,您的锦帕掉了。”
见他如此有礼,容诗筠心中好感倍增,轻声细语的,“多谢公子,公子认识我?”
“是,我幼时曾与蓉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因此记得。”宫慕言时刻与容诗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得为人稳重而懂礼。
“哦?敢问公子贵姓?”容诗筠忍住心中的喜悦,面上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我是荣国公府宫慕言,不知蓉姑娘还记不记得?”
“宫慕言?”容诗筠喃喃两声,忽的捂住了嘴巴,诧异出声,“原来是你。”
不等宫慕言开口,容诗筠突然再次出声,“最近令堂经常出入我定康公府,我偶听母亲提及,令堂是在为公子寻觅佳偶。可是我听说公子已然成亲数年,何以还要另觅佳偶?若是觅得佳偶,那您夫人又该如何自处?”
此话一出,宫慕言立即咬唇,脸上现出一丝为难,许久,才拱了拱手,郑重道:“我与拙荆情深意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娶他人,更不会让拙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到他的话,容诗筠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看他模样他明明是不喜他母亲的所作所为的,可是在外人面前他没有说他母亲半分不是,只是明确了自己与夫人的感情,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容诗筠一直期待的便是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男子,如今她在宫慕言的身上完全看到了自己期待中的品性,心中不由暗自倾心。
看着容诗筠眼中掩饰不住的倾慕,宫慕言的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得意,面上却更显为难,离她又远了几步,拱手道:“若是家母有什么让容姑娘误会的地方,还请容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直到宫慕言的身影渐渐消失,容诗筠都没有收回目光,反而是对他更添了一分仰慕之情,这样的男子,若是没有娶亲的话,不知道会成为多少人心目中的佳婿。
长清河旁的事情,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宫忆瑾的耳朵里,对此,宫忆瑾只是淡淡笑了笑,心中对宫慕言却是多了分鄙夷。他这般表里不一的性子还真是跟宫柒忆相似的很,让人心生厌恶。
上一世,这个时间好似宫慕言和容诗筠就快大婚了,这一世,她该送大夫人和宫慕言一份怎样的大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