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瑟醒过来了，一整个晚上，都是赫连度陪在她的身边。
这件事，一大早，在康王府传得沸沸扬扬。
原因是有一个，那就是赫连度从前从未如此善待过李瑟瑟，这是唯一的一次。
玉琉璃站在长长的林荫小道上，看着那些丫鬟还有小厮脸上或是惊讶或是喜悦的表情，寻思着，自己是否要把李瑟瑟给赫连度下毒的真相说于赫连度听。
这也是她昨夜为何会留下的缘由。
赫连度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当报答。
“王爷现在对王妃好好啊……”
“王妃还真是因祸得福。”
“我们康王府很快就该添上一个小王爷了吧，听早上伺候的碧落说，王爷和王妃昨夜可是睡在一处的。”
“王妃大病初愈，怎么会在昨夜就与王爷做那种事情。”
“你管它，看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做那事，横竖都是早晚的事，嘻嘻。”
……
丫鬟的轻声笑语传进玉琉璃的耳朵里，玉琉璃唇瓣抿得紧了紧。
抬步往李瑟瑟的住处走，甫一靠近，就有一双怨毒的眸子盯着自己，偏头，她瞧见了桑儿，她手里拿着吃食，是送到李瑟瑟这的早膳。
这丫鬟是在恨她。
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玉琉璃说道，“王爷和王妃可起了？”
故意把赫连度和李瑟瑟说到一起，不出意外，她瞧见了桑儿更加嫉妒的扭曲神色。
“我不……”知道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有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是赫连度。
他不再是一身的黑袍阴气恻恻的模样，而是换了一种状态，一种更为积极健康的状态。
湛蓝色的流云锦袍，玉带裹腰，头发虽是披散，却也被人整理干净顺畅，脸上的病容也比先前消散了不少。
他叫了声，“三小姐。”算是礼貌。
玉琉璃回礼，“王爷。”
“来看瑟瑟？”
这是玉琉璃第一次从赫连度的口中听到他对李瑟瑟的昵称，怔了怔，摇头，“我是来找王爷的。”
“哦。”赫连度似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瑟瑟还需人喂早膳，等她吃完后，本王亲自去找你。”
玉琉璃皱了皱眉，不等赫连度从桑儿那拿早膳，进门，便问道，“王爷中毒昏迷，几欲丧命，可想知道凶手是谁？”
赫连度拿着早膳的手顿了顿，片刻后，回道，“前日之事，本王已经知晓，是我康王府对不起三小姐，若要赔偿，只要本王能办到，三小姐尽管提，还请三小姐大人大量，不要再做计较。”
赫连度话里的意思就是，他自己中毒差点丧命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是知道的。
他还想替李瑟瑟向她道歉，并且为李瑟瑟赎罪。
呵，事情发展到后来，竟是这样一个结果，玉琉璃没想到。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她也尊重赫连度的选择。
该报的恩情，她也报了，是这个男人自己乐意的，就是这个男人以后真的被李瑟瑟毒死了，她也不会再管了。
挥袖，玉琉璃就要走。
“三小姐！”赫连度一声，又叫住了她。
上前几步，他来到玉琉璃面前，说道，“三小姐曾劝本王要珍惜眼前人，经昨夜一晚，本王已经仔细想过了，以后之事，无从知晓，本王只想珍惜眼前，还请三小姐体谅。”
赫连度竟是拿她的话来堵她。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