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句话，让玉琉璃愣了愣。
没多久，她便反应了过来。
当她看到王氏的第一眼，就觉得王氏很不对劲。
起初从流觞苑产生的香气和王氏走路的姿态，推断出她是修习了魅术。
渐渐的，发觉王氏的魅术和自己所学的魅术是很不一样的。
她自己是靠用魅术迷惑他人心神，探究出人心底最深的恐惧，利用恐惧引人入魔怔。
而王氏可是用外在的魅术姿态来迷惑他人，使人为之着迷，尤其是作用在男子身上，效果更为显著。
而魅术需要有所大成，必然是要靠多次试炼的。
她的惑心魅术还好说，只需要随意找一个人盯着他的眼睛看，对他设下魅术即可。
而王氏的惑人之术可就不简单了，需要她用魅术引诱上百个男人，方能有所小成。
由此可见，王氏利用流觞苑的小。洞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给玉妄带了多少绿帽子。
一想到王氏做的这件事，被玉妄知晓了，玉妄会出现何种脸色，玉琉璃就想笑，心情不自主的愉悦了起来。
一报还一报，当年玉妄如此的宠爱王氏而冷落了她的母亲，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忽然，玉琉璃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是从何处得知那小。洞的用处？”
沉默片刻，白泽说道，“赵芳还没死。”
王氏身边的嬷嬷赵芳！
当初可是被赫连喜下令，要丢进五毒窟的，怎么就……
刹那，玉琉璃便开始担心起白泽，“你把她藏到了何处，赫连喜可知道她还活着？”
赫连喜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
要是让赫连喜知道了白泽阳奉阴违，没有按照他说的，把人丢进五毒窟，会不会找白泽麻烦。
想到白泽因为她曾经挨上的那顿鞭子，玉琉璃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人是她所看重之人，曾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临风将军，如今却只能毁去面容隐去身份，成为敌人的手下，对一个将军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可他还是受着，并且一受就受了整整三年。
“你放心，她在的地方很安全，玉芙蓉还没遭到报应，赵芳又岂能轻易去死？”
他虽不知道当年玉琉璃死去的真相，也不知道为何黑翼军会遭到屠杀，却也是跟在赫连喜身边许久，能从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中看出些许端倪。
他知道，玉琉璃的死和玉芙蓉有关。
他知道，黑翼军的屠杀是赫连喜下的命令。
知道这些，就能知道向谁去报仇。
这就够了。
“可赫连喜那……”
玉琉璃还想说点什么，白泽一下打断，“赵芳不过就是一个嬷嬷，她的生死赫连喜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他真的知道赵芳还没有死，我也有说辞应对，不必担心。”
在说不必担心四个字之前，玉琉璃明显的感觉到白泽想在这四个字的前面再加三个字。
只是那三个字，在三年前还能轻易的说出口，如今却难了。
那就是……大小姐。
勾了勾唇，玉琉璃笑道，“四下无人，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白泽摇了摇头，最终只吐出了三个字，那就是“三小姐。”
这一下，玉琉璃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