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催促木放,木放又看了下春荷的伤势,说道,“我这儿是有个法子能让她的唇和平常人一样,只是方式有些痛苦,也不知道春荷能不能接受?”
玉芙蓉面上一喜,“木太医只要能救好春荷,我相信无论是多大的痛苦,春荷都愿意接受的。”
“那等春荷醒过来后,我就姑且一试吧。”
得到了木放的回答,玉芙蓉命人把春荷带回丫鬟房间休息,怒视“玉落”,“落儿,丫鬟也是人,先是不让秋月火化,后又伤了春荷的嘴,你太残忍了,做的这些事情,我必是要让父亲知道的,让他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仁,什么是德!”
玉琉璃眼睛眨都不眨的听着玉芙蓉说完那样的一番话,渐渐地想笑出声。
玉芙蓉说她残忍,和玉芙蓉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相比,她不过就是伤了春荷的嘴,而且春荷的这个嘴,还是能治好的,简直小巫见大巫。
玉芙蓉还要和她谈仁德,一个没有仁没有德之人,要和她谈仁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看着玉芙蓉转身而去,要找玉妄做主的样子,玉琉璃唇角上扬,浅浅的笑出了声。
“丞相大人偏爱二小姐,二小姐找丞相大人过来,可有你苦头吃了。”木放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味道。
玉琉璃瞥眼瞧他,“昨日,他也差点给你好看。”
“玉落”指的是什么,木放心里也清楚,叹了口气,“待在玉府还真危险。”
“你马上也要离开了,这么些危险也和你无关了。”
再过两日,木放就要回皇宫,按赫连喜的心胸,都对她和木放的关系有所猜忌了,他们很大的可能是不会见了。
想到这里,玉琉璃心里有一丝小小的伤感,不过,也只是一丝丝而已。
“帮忙验个尸。”她指了指秋月。
木放惊道,“我可是堂堂太医!”
“验不验?”玉琉璃冷酷无比的一句话,要木放给个肯定回答。
木放立即抛弃了他太医的尊严,回答,“验。”
说完这个字,他跑到了秋月那边,蹲下身验起了尸体。
瞧着木放和秋月亲密接触,很多下人吓得都远远离开了。
玉琉璃站在木放边上,看着,听着他说的,“除了胸口一处,并无外伤,双颊酡红,嘴唇不正常的红,应该是中了毒。”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秋月的唇有什么不一样的,她是涂了唇脂的,掩盖了本来的颜色,死后眼睛又是闭上的,所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不过木放检查的仔细,他刮掉了秋月的唇脂,手指又按了按秋月的脸颊,这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什么毒?”
“一醉经年。”
听这个名字,玉琉璃心里大概有了数。
一醉经年,很好听的名字,可是用在毒的身上,就有些诡异的感觉。
是玉芙蓉手下的暗杀组织魑骊最喜欢用的毒药之一,用量少,不会立刻要了人的命,只会让人像是醉酒那般,缓缓地走动,直到到了一定的时间,倒地不起,很多用一醉经年杀死的人,都被伪装成喝酒过度,倒地摔亡的样子,这是魑骊杀人的掩饰之计。
玉芙蓉要杀秋月,还要伪装成是“玉落”的玉簪置秋月于死地的样子,必然是不会在秋月身上用分量少的一醉经年,延长秋月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