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司指挥使手里掌管了大量兵马，一旦和司徒漠敌对起来，就算司徒漠动用了背后咏月楼的势力，怕是也不能轻易脱身。
“回南疆避避风头。”赫连阙给出了应对之策。
咏月楼的势力，南疆最甚，若是司徒漠去了那，蔡荃手下的人也是没法把他带走的。
司徒漠抿了抿唇，很是意外的拒绝了赫连阙的提议，说道，“我想去血池。”
碧环就在那。
“血池只收犯大错之人，一入血池，你会遭受什么，心里该清楚。”
赫连阙的声音无悲无喜，玉琉璃却是从中听出了赫连阙是不想司徒漠去血池的。
对于血池的那些传说，她也是听到些的。
有人说，血池里有无数折磨人的刑具，就是能活着出来，也得脱层皮。
也有人说，血池里多是吃人的恶鬼，活人进入，再难存活。
更有人说，血池里有能夺人心智的毒药，一旦进入，正常人会变成疯子。
……
关于血池的传说那么多，没人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只知道咏月楼的血池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司徒漠神色有些苦涩，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再次说了遍，“请尊主让我去血池。”
“好。”这一次，赫连阙答应的很爽快，没再劝。
司徒漠走之前看了玉琉璃一眼，神情很是复杂。
玉琉璃回看他，抬了抬下巴，“下次要动手，明着来，那些阴招我不会再上当第二次，或者你想尝尝我对你以牙还牙的滋味，我也乐意奉陪。”
对司徒漠处处忍让，只因为他帮助自己重塑了这具身体。
一次两次可以忍，次数多了，她也是会反击的。
司徒漠没有再说什么，闭了闭眼，转身走了。
“他很爱碧环。”
玉琉璃用的是爱这个字，不是喜欢。
“嗯。”赫连阙应了声，“碧环差点成为他的妻子。”
“司徒漠说曾经的碧环是善良、美好的，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就她和碧环的那些接触来看，碧环这个女人用心狠手辣来形容都不为过。
“你不也是么？”
“嗯？”
赫连阙周身白雾消散，露出本来面容。
“通奸、弑君，看不出来。”
“呵，因为那些都是得靠做出来的。”玉琉璃走向赫连阙，抬头笑问，“大人怕不怕哪一天，我这个受世人唾弃的女子，也会对你动手？”
她在笑，弯弯的眉眼如同夜空中最皎洁的月亮，迷幻而蛊惑。
赫连阙垂眸，“你会先死。”
玉琉璃笑得更加灿烂，“大人倒是自信，我连龙腾的王都能弄死，大人居然不信我有害你的能力，可真是让人伤心。”
凝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她喜欢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重活了一世，她会分外在意幼时救过自己的那人。
包括和男孩拥有一样眸子的赫连阙，都爱屋及乌。
两人靠得极近，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