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迷粉了。
而且还被狠击了后颈,那一击现在摸着还疼得慌,仿佛能把她身首分离一般。
她一直在暗处观察,直到舱内女人们都慢慢醒转后,也没人神志清醒,只知道惊恐地哭泣。
船板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便有人搬开了两块船板,伸进一盏烛台,像看家养的畜生一样端详她们。
苏宝儿逆光去看,辨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那村口被她剃成秃头的坏孩子。
“啊呀,臭女人,你也醒了!”
苏宝儿被发现后,犹如川剧变脸,本来冷静狠戾的脸忽地一变,眼泪犹如珍珠一般扑哧扑哧地往下掉,立刻变得我见犹怜。
“你之前不是挺神气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小孩哈哈大笑:“想不到吧,老子可是六旗帮的人,你这样姿色的女人,我们的确很缺!”
小孩刚笑完,便被身边另一个独眼赏了个爆栗:“小屁孩,这船上玩女人的还轮不到你。”
“怎么就不行?我偏要玩她!你出来!”
说完小孩就又搬开几块木板,用绳子套住了苏宝儿的脖颈,狠狠得把她从船舱里拉了出来。
苏宝儿被绳子一勒,差些没背过气去,但也因着绳子,她能顺势站起来,再微一运气,便爬出了像猪圈一样的船舱。
她犹如牲口一般侧卧在船板上,船舱之上还是一个船舱,只不过这个船舱宽敞透亮,有不少日用器具,还或坐或站了不少凶神恶煞,皮肤黝黑的男人。
他们见这小孩用绳子套出了个女人,纷纷起哄吹口哨,还特意腾出一个块地来看戏。
小孩在众人的起哄下,骑上苏宝儿的腰,一手还拽住了苏宝儿的领口,大力撕了开来,于此同时,苏宝儿膝盖向上一顶,狠狠砸中小孩的背,这一击可用了她五成的力道,足以震碎这小孩几根肋骨。
果不其然,小孩痛得面部都**了起来,苏宝儿再侧身一滚,猝不及防地将人踢了下去,自己则趴在船上哭得梨花带雨:“这位爷,你的模样实在令人害怕,怎会有你这个年纪头顶就没头发的人,难道爷是那个子矮还头秃的倭人吗?”
这话说得讥讽十足,却又无伤大雅。
这小孩在这艘海盗船上本就是最末端的存在,没有人会因为他的自尊心受挫而为他说话,反倒因为苏宝儿的话又注意到了那小孩搞笑的造型,纷纷嘲笑。
那小孩早已被苏宝儿一击重伤了肋骨,但是却疼得说不出来,而船上也没有人能预料到,苏宝儿一击能造成如此伤势,只知取笑起哄,甚至无人出来扶那小孩一把。
“可是这个女人的皮肤可真白啊!”
有人说道。
“哪儿白了,你看她脸黑得。”
“怕是脏的!刚刚阿力撕了这女人的衣服,我瞧见了,细皮嫩肉的,我这辈子除了帮主夫人,可没见过这么白的了!”
“是嘛!那赶紧扒光了给爷们尝尝鲜!”
苏宝儿心道不好,她如今趴在船板上可就是因为要挡住被撕开的衣服,谁料这群鸟人当真不是人。
她手无寸铁,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得严严实实。
她虽一上来便在观察四周,船舱里这些海盗几乎人人都配武器,必须找到机会割开绳索,她才能脱身。
可还没等她想好脱身办法,这些男人就像种猪一般凑了上来,纷纷用脏手去摸她,拽她,撕她的衣服,她使尽浑身力气扒着船板,但也有人直接撕她的后裙摆,甚至还有人抵住了她的臀部,还好因为人多,又被挤了开来。
恐惧。
她真的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
这种恐惧,比她被浸在海水里无法呼吸还要恐惧。
还有恶心。
就像当年她陷入尸山之中一样,恐惧又恶心,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这一切,和亲眼目睹皇兄和母妃惨状,亲眼目睹满城人被屠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虽然恐惧,但她仍然理智。
她尖叫,拼命地尖叫,看到了身前人的佩刀,犹如猛虎一般扑了上去,咬住刀柄,猛地用牙拔出了这柄短刀。
短刀的把手是铁做的,她牙咬得太过用力,嘴角渗出了血丝。
她红了眼,下一秒刀刃便要割破对方的喉咙,但她身后重量一轻,有人大声道:“够了!大夫人和帮主大人就在隔壁船上,是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