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切的爱着凌诏年,恐怕这一生她都无法得到她期待的那种爱情。
聂欢又一次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有了这个亲人,她此生也别无他求。
“不可能?”
“什么是不可能?”
凌诏年的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丝哀伤,这是聂欢从未在他的眼眸中读过的神色。
“除非阴阳两隔,不,即便是过了这一生,我们也还有来世。”
“就算是做鬼,我也也要与你做一对鬼夫妻。”
聂欢被凌诏年突然之间的告白给吓到了。
什么是夫妻?
她可还没活够,她还要陪着她的孩子慢慢的长大。
“凌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们两个不合适。”
“那你是想拐走我的孩子?”
凌诏年的逻辑很清晰,那就是孩子是我的,孩子的妈妈自然也是我的。
聂欢轻轻的笑了笑,如果是她刚刚发现怀孕那会,凌诏年这个态度来对待她,她或许还会对这个男人充满希望,可是现在,她不愿意相信了。
在聂欢的世界里,她对于凌诏年来说只是一个宠物,一个在他身边的小东西,而不是一个人格完整独立的人,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聂欢在读书的时候就很喜欢《致橡树》,她甚至觉得只有高大的木棉才是橡树真正的伴侣,而她在凌诏年这颗大树面前,只能算的上是一棵小草。
小草只能依附着大树而生活,没有了大树的庇护,这棵小草恐怕就要被晒死,淹死。
很小的时候,聂欢就非常的不喜欢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努力的考大学,偷偷的逃出去,靠着跟老师借钱,打工,奖学金,非常艰辛的完成了自己的学业。
要知道聂欢的大学时代,一个人打四分工,还能拿到国家特等奖学金,在S市的师大成为了一个励志的典型。
聂欢怎么可能会甘于一辈子当一颗小草,靠着依附他人而存在。
“孩子永远都是你的孩子,你想要来看孩子,我随时欢迎,但是我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
聂欢是很注意自己的措辞,她没有说我不会嫁给你,而是,我不会和你生活在一起。
聂欢知道凌诏年这种动辄就能够牵动国家财政收入的人,是不会真的娶她的。
所谓的在一起,就是当情*妇,她聂欢是不会做人情*妇的,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
凌诏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着聂欢倔强的神色,终于发现他今天的这场仗是一场硬仗,不好打。
这个刺猬一样的女孩子一旦倔强起来,那真的就是一根筋,很难翻转。
“聂欢,我觉得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
凌诏年说着看了看魏峥,赶人走的意思非常明显,不过魏峥不为所动,依旧坐在那里不打扰,静听,一副不想要搭理人的模样。
“凌先生,事无不可对人谈,有什么话你说吧。”
聂欢的话让凌诏年头上的青筋一蹦,很有一种想要将聂欢捉住就地正法的感觉。
“夫妻之事难到也可以对人言?”
凌诏年的一句话顿时让聂欢涨红了脸,凌诏年这就是在无理由的耍流*氓。
魏峥喝进口中的水也一下子喷了一地,没想到凌诏年可以无耻到当中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