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虽然被吓了一跳,可是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并没有说话,看着车上形形色色的人仿佛是一个看客。
但是当她看到了一袭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的时候,却再也坐不住了,是凌诏年!他还是找到了她!聂欢下意识的看向车窗,但是空调车的车窗却是打不开的,她现在就是笼子里的小鸟,随时等着一只大手向她抓过来。
凌诏年几步迈上大巴车,大巴车司机看到凌诏年的气势,以及身后两排保镖,瞬间没有了声势,车上的人也都静静的,等着看热闹。
“下车!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即便是盛怒之下,凌诏年的声音却依旧优雅动听。
聂欢闭上眼睛,将心一横,她要赌一次,就赌凌诏年肯放过她!聂欢缓缓睁开眼睛,刚刚的恐惧和懦弱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服。
“不下!”聂欢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落针可闻的大巴车上却显得非常大,清晰到坐在最前端的大巴车司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凌诏年面前这么反抗他了,更何况这个人是聂欢!凌诏年只感觉一股热血冲入头颅,什么也顾不得了,几步走到聂欢的位置,一把将聂欢拎起来,拖下了车。
聂欢被凌诏年随手丢在地上,她也浑然不在意,站起来打扫一下裤子上的灰尘,继续与凌诏年对峙。
“你,要去哪里?”凌诏年看着这样的聂欢,那张酷似吴丹阳的脸,心中还是生起了一丝怜惜,这个女人总是能够激怒他,同时又会让他心中一软。
“回家。”聂欢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凌诏年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你回家?你回去以后,那些人会弄死你,会把你嫁给那个傻子!如果你要回去,那么当初就不该求着我救你!”
聂欢拉着凌诏年求救的那一幕场景,又一次出现在聂欢的面前,聂欢轻轻一笑,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一定选择死在那晚!
“嫁给那个傻子,也比被你强要好!你救了我,就是为了强我吗!那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聂欢的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凌诏年。“怎么?我还不如一个傻子!你宁愿让一个傻子强你?”
凌诏年反问聂欢,而聂欢与魏峥两个人在街头相拥的场景也出现在了凌诏年的眼前,他再也忍不住,拎起了聂欢的领子,双目直直的盯着聂欢那漆黑、幽深的双眸。
“萧铭!绳子!”
萧铭听着凌诏年的话,不敢违拗,忙将绳子递了过去,心中还在祈祷着,聂欢啊聂欢,不要再激怒你眼前的这位暴君了好不好!你心脏好,我们的心脏可是扛不住啊!
凌诏年一只手拎过来聂欢,一只手提着绳子,很快就将并不再反抗的聂欢的手脚全部绑了起来,再将整个人提起来直接丢尽了迈巴赫的后备箱,然后亲自开车,绝尘而去。
留下了一群人满头黑线的站在那里,一位乘客还非常热心的问了旁边的人一句:“要报警吗?”
大巴车司机看着。
后备箱并没有关紧,聂欢在有一条缝隙的幽闭空间内,感觉到非常的有安全感,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一直呆在这里,即便,这里有难闻的汽车尾气和无边无尽的灰尘。
聂欢也不得不承认,她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