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儿啊柳青儿,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陆府贪婪过河拆桥的事情!”
“妾身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柳青儿乖乖认罚,叹气道。
“一时糊涂?呵,我看你也是够糊涂的。”陆无忧却并不吃她这一招,只是冷哼道。
“只是妾身自知罪孽深重,还险些连累了陆家,所以现在妾身愿意用一件事情来投靠您,换得日后的平安。”柳青儿也是轻叹一声,说道:“哪怕是不能如之前的那般亲近,能够既往不咎也是好的。”
陆无忧几乎是有些惊奇的看着柳青儿。
也不知柳青儿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之前坏事做尽、将她得罪的那样死,居然还想着能够和她既往不咎一笔勾销?而且只是区区一件事罢了!
这到底是怎样厚的脸皮,才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是看出了陆无忧眼中的意思,柳青儿面色一红,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您原谅与否,还是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吧。”
说罢,柳青儿便讲起了她所知道的那件事情。
这些日子以来,柳青儿一直掌管着这陆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生意,这各式各样的场合,自然是知道的不少。再加上陆氏是皇商,铺子中有各种各样上好的丝绸胭脂,皇亲国戚中的后院也都去过不少,自然是听过不少的闲话。
“我便是之前在一次无意中听说,庆成郡主的身份似乎另有隐情。”
柳青儿四处望了望,见那些下人们最近的也都是在凉亭外稍远一些的地方伺候着,这才探了探身子对着陆无忧低声说道。
这事情是庆国公的一个小妾说的。
庆国公就是庆成郡主的父亲,也是七皇子的姨夫。当年庆国公娶了七皇子生母的同胞姐妹为妻,生下了庆成郡主,后来在七皇子诞生之后因为庆国公夫人经常带着庆成郡主去皇宫中走动,这才会被老皇帝喜欢封为郡主。
只不过也真是因为这样,所以老皇帝才没有真正的给七皇子权利,还给他找了一个娇贵人那样的养母。
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忌惮,害怕七皇子得了势,会想要像着那废太子一般暗中谋划夺走他的皇位。
那日庆国公府中正好要换新衣,她为表尊敬亲自带着人去给他们量了数据,正要了一件单独的屋子整理用具和数据,这才无意间听见了那小妾嚼舌根。
当时那小妾似乎并不知道她就在这屋子里面候着,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从窗沿下走过,刚好在稍远的一个地方站定,说起庆成郡主的身份来。
“那庆成郡主的出身似乎有些问题,并不是庆国公的亲女,是从别处抱养来的,所以之前才会被锁在国公府内不让出门那么久。”
柳青儿低声说道。
只可惜,再后面的话她也没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