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符骅定定地看着她,回味这话,没有任何陌生的口气,他终于笑了。
“要去哪?”上前,他环住她的腰。
“抱我去洗手间。”顾如烟嘟囔道。
刚才只是假装失忆。
她没想到厉符骅那么聪明,一眼就能识穿她的诡计。
“债主大人,为什么您发现我没失忆?”
“你说谎的时候,会眨眼睛,会摸胳膊。”
顾如烟撇撇嘴,有个太过了解自己的男友,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
这家医院环境糟糕,病房门口聚集了一些人,不停探头,似乎在打量这间病房值不值得偷窃。
二三十岁左右的男女,身上发臭,皮肤流脓,保安一直在强行赶人。
“如烟,我们马上转院。”
“好。”顾如烟没有洁癖,也忍受不了可怕的瘾君子躺倒在地抽搐的模样。
如今她额头上有伤,不宜坐飞机,只能先在这边休养两天。
刚好明天是周六,符骅陪着她,她也不会觉得不妥。
毕竟这位大佬,赚钱太厉害,分分钟进账百万!耽误他的工作,总有种会被雷劈的感觉。
转院后,如同来到了天堂,病房两室一厅,顾如烟躺下去就睡着了。
头痛得厉害,又从梦中惊醒,“符骅,你睡了吗?”
“没有。”在隔壁房间看书的厉符骅,快速走过来。
“能不能帮我拿瓶水,我想喝水。”顾如烟艰难地道。
刚才厉符骅守着她睡着的,没想到不过半小时,她就从梦中痛醒。
赶紧给她倒一杯温水,“天气转凉,喝点温的,不会刺激你的头部神经。”
顾如烟就着他的手,不停地喝水,感觉舒服了些。
“你要去哪里?”
“乖,我去给你洗条毛巾。”厉符骅温柔地道。
顾如烟放开他的手,默默地躺回**。
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厉符骅被人从悬崖上推下去,她哭得声嘶力竭,跟着一起殉情。
这个梦让她有点害怕,预示着他们这趟缅因之旅不会太顺利。
擦掉脸上的汗,顾如烟重新躺回**,“符骅,你能不能陪我?”
“这张床太小,我会压伤你。”
“……”这话却让顾如烟红成了苹果脸。
她缩在床的角落,强行把他拉到**,这是最好的医院,床的舒适度不错,躺一个半人还是可以的。
厉符骅被她拉上去。
两人就着彼此的体温取暖,“符骅,为什么你会来?”
顾如烟昨天就到了,她在等侦探的消息,所以在酒店住了一个晚上。
“我担心你做傻事。”
“你发现啦……”顾如烟头又疼了。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扬头看着那张脸。
白皙的肌肤上,透着一丝光泽感。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小团子把你的遗书都翻出来了!”
“啊?”顾如烟愕然,“这……”
那东西她藏得很隐秘。
她有些想不通,然后就勒住他精瘦的窄腰,“为什么他们会发现我的东西?”
“我去你的工作间看了一眼,小团子跟在我身后,在书柜的sp;顾如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小团子背着手手在她的工作间寻宝。
瞧见桌脚不对,他们就指着那团纸嚷嚷,厉符骅肯定就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