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顾如烟只能说实话，“纸条弄丢了。”
否则按照她的性格，早就跑到他家蹭吃蹭喝去了，毕竟那些年，能活下来，是她的首要目标。
厉符骅握紧她的小手，“我们要一起白头到老，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顾如烟没说话，只是傻笑。
……
几个团子吃了晚饭才回来，他们气鼓鼓的背着小手，一直在哪里嘟囔大坏蛋。
顾如烟好奇的走过去问原因。
“妈咪，有人骂赵系理是野种，窝觉得这话不好听！”
“哼，窝打了那个大坏蛋，不过后来他跑了！”
“妈咪，小朋友不可以骂人对吗？窝教他好好说话，不过他不停听。”
顾如烟看着垂头不语的赵系理。
“不要往心里去，记住一句话，除了你自己，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赵系理不停的擦眼睛，“太爷爷……快要死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些人能接受，有些人一直都接受不了。
顾如烟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以后每天放学，回去看看吧。”
赵家真正疼爱赵系理的人，也只剩下赵老爷子。
其他人只关心财产，恨不得没人来分钱，不冷嘲热讽就已经是仁慈。
厉符骅戴上口罩，远远的看着他们。
几个小团子跑过去抱大腿，要把自己的小口罩摘下来，被他们的父亲制止。
“爸爸，你身体好些了吗？”
“爸爸，窝好担心你啊，你是窝最好的爸爸，窝怕你生病死掉。”
“窝也怕爸爸去天堂，窝最喜欢爸爸，你一定要好好吃药。”
厉符骅笑着摸摸他们的脑袋。
猜测他们是看到躺在**虚弱的老人，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好，爸爸争取早点恢复健康，你们快去洗澡睡觉。”厉符骅扭头看向赵系理。
“就算你很伤心，也得写完作业，等下拿给我检查。”
赵系理擦擦眼睛，想到那么多作业还没写，他拿着书包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顾如烟叹了口气，这孩子似乎对父母失望透顶，上次回来后，闭口不谈父母的事了。
“符骅，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吗？还是说，他不是亲骨肉？”
“有的。”厉符骅淡然的笑着，“大概是没缘分吧，有些感情强求不来。”
顾如烟抱住他的胳膊，非常庆幸。
“还好去年你没有甩出一张支票，让我带着孩子滚蛋。”
“如果我这样做，你会怎么样？”
“大概会揍你一顿，然后回去躲在被子里哭，接着就写遗书。”
去年她的身体状况那么糟糕，能挺过来，多亏了他的照顾。
遇到她，是他的幸运。
而遇到他，也是她的福气。
兜兜转转，也不知道是谁拯救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