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烟点点头，背着包一瘸一拐的离开。
秘书同情的看着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汇报工作，“总裁，她已经离开，正朝楼下走去——”
这栋大厦，有很多的咖啡厅。
顾如烟准备去里面休息，否则两条腿会一直发麻下去。
透过玻璃橱窗，看到债主大人和一个女人在聊天。
表情舒朗，脸上没有不喜，那女人把手伸到他的肩膀上，很亲密的样子，债主大人也没冷漠拂开。
顾如烟抬头，瘸着腿看着。
她有些心慌，更有些无措，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咖啡厅内的女人勾起红唇，她的手并没有碰到厉符骅，还差一公分的距离，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
“厉总，您肩膀上有根头发。”
“谢谢，大概是我女朋友的。”厉符骅眼神温柔，却并没有管头发。
他眸光微转，“李总，按照刚才谈好的内容，我回去叫人拟一份合同出来，传真给你过目。”
“好。”李婉欣点点头。
厉符骅欠了欠身，绅士风度十足地起身，“抱歉，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失陪了！”
李婉欣笑着挥手，“好，您慢走，再见。”
……
回到家，顾如烟有些不开心，打了十个电话给夏鑫，那边一直没有。
她跑到地下室去擦古董，这活一干就是三个小时。
还是厉符骅走下来双手抱胸，笑看她，“亲爱的，它们不会消失，但你却必须吃晚饭了。”
顾如烟慢动作的回头，“您今天好像很开心？”
“只要看到你，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厉符骅眼神缱绻。
顾如烟藏不住心事，低头朝梯子上走去，“我看您是跟美女聊天，所以才开心的吧。”
厉符骅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低头笑起来。
他的笑容很吸引人，像一树的白色梨花刹那间全部开放。
顾如烟每次都会沉迷，她红着脸怒视他，“不要笑。”
“如烟，你在吃醋。”
“吃醋？”顾如烟恼羞成怒。
“我又不喜欢你，吃哪门子的醋，你一身的缺点，我现在就数给你听，你洁癖龟毛、不笑的时候像块冰、不喜欢节约、花钱如流水，如果你破产，那你只能去做牛郎！”
一口气将心中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
顾如烟猛地捂住嘴巴，瞧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忽然又有些愧疚。
赶在他反击之前，顾如烟瘸着腿爬到书房里。
一直没见他上来，顾如烟心里慌乱，哄几个小团子下去叫爸爸吃饭。
顾福福从地下室出来，背着小手手，“妈咪，爸爸很伤心。”
顾禄禄第二个出来，背着小手转圈，“妈咪，爸爸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好可怜的。”
顾寿寿第三个爬出来，捋捋公主裙，又擦擦小皮鞋，“妈咪，爸爸在哭噢。”
顾如烟：“……”她才不信。
口不择言的后果，就是必须下去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