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小神兽们放了一个月的暑假，每天东奔西跑，玩得乐不思蜀。
周日早上，赵系理收拾书包，表示要独自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顾如烟自然不肯他这么小就在外面瞎晃。
于是一行六人坐上宾利商务车，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来到隔壁市的医院。
“系理，你一个人进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你出来。”
“不要，窝们想陪赵系理一起去看望他的妈咪。”
顾如烟抓住这个，没抓住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团子们欢快的下车。
她跑出去，给他们戴上口罩，这才回来。
扭头看向闭目养神的债主大人，“我本来约了客户要去鉴定古玩，但这孩子的事比较重要。”
“嗯哼。”
“我计划这个星期天，再还你一百万，但计划被打乱，所以先让我暂时欠着吧。”
“不急。”
“嘿嘿。”顾如烟笑着合上存折，还好客户答应改到了明天。
医院那里，突然传来小团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尖锐。
吓得顾如烟赶紧跑过去看情况，就见病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拿着塑料瓶子砸过来——
顾如烟急忙把小朋友赶开，地上躺着纸巾、梳子、毛巾等物品。
“妈妈不需要你来看，你给我滚！”
女人说着，又冲出来打人。
但她的胳膊被厉符骅紧紧抓住，“赵夫人，请控制一下你的情绪，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玩具，有话请好好说。”
赵家的大孙媳妇慢动作抬头，“厉总……”
她突然变得激动，“您能不能回去跟老爷子说声，让他把我放出去，我没有狂燥症，我很健康的！”
“就你刚才的行为，你觉得自己这话成立吗。”厉符骅放开她的手，把赵系理护在身后。
几个小团子不停的安慰流泪的赵系理，“别哭噢！”
顾如烟满脸同情，大家族都是这样。
这家医院住的大多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好人待久了，也会变得不正常。
“哭什么哭，我生下你，还不如生块叉烧，你爸爸宁愿要外面女人的孩子，也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太没用了！”
说着，赵家大孙媳又握起拳头打孩子。
顾如烟看不下去，“福福，你去叫医生和护士过来。”
小团子咚咚咚地跑走，把护士和医生牵过来，他们合力控制发疯的女人。
病人现在这样不适合探望，一行人被请出医院。
车内，只有赵系理哭泣的声音。
三个小团子想安慰他，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厉符骅一直在看文件，目前分不出精力哄小孩子，顾如烟凑过去咕哝，“您和他说说话，我总感觉这孩子挺可怜。”
“……成长往往伴随着痛苦，比如你，比如我。”厉符骅依旧淡定，接起了电话。
顾如烟撇撇嘴，想到小时候的事，不认为自己可怜，只觉得自己太穷很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