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安只能把他带进来。
啊嚏——
顾如烟冷冷的看着这个臭小孩,“你怎么来的,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有钱,可以坐车过来。”只字不提身上的伤,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扯唇大笑。
但牵动了伤口,赵系理又皱起小脸。
厉符骅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招手,“系理,你这身上的伤又是摔的吗?”
“叔叔,你好聪明,对呀,我就是跑出来的时候,摔伤的。”
可是下一秒,厉符骅却撸开小袖子,白白嫩嫩的胳膊上,全是一道道的淤青,还有几处烫伤。
“这个水泡又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外面有人拿火烧你。”厉符骅目光锐利,好似能看透人心。
赵系理只能低下头,脆弱的小身子,害怕地晃两下。
他咬着牙齿不说话,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顾如烟赶紧给他喂小儿感冒药,顺便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他处理身上的伤。
输液的时候,赵系理紧紧的抓住厉符骅的后衣摆。
“我要去睡觉,不喜欢陪撒谎的小孩儿。”穿着睡衣的青年,优雅的拂开他。
“我没撒谎!”这话中气不足,赵系理低下头,眼眶里蓄满泪水。
小小的身子颤了几下,顾如烟看不得小孩哭,赶紧抱住他轻哄,“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但我得告诉你,身体是自己的,必须要好好爱惜才行。”
呜呜呜……
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大,几个小团子揉着眼睛,相继从**爬起来。
他们在楼上的扶梯那里查看情况,身高不够,只能踮起脚尖在镂空的地方好奇观望。
顾福福走下来,“赵系理,你为什么全身都是伤?”
“赵系理,你遇到坏蛋了?窝去帮你教育他。”顾禄禄也道。
顾寿寿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哭,窝都不哭的。”说着就嘟起小嘴,用力的帮他吹吹伤口。
赵系理一点都不感动,只觉得颜面无存。
快速抹了一下眼睛,他赶紧坐直身体,“我才没有哭,都说了这是摔伤的!”
厉符骅挥手,驱赶几只小团子去睡觉,小孩子的抵抗力差,容易被传染感冒。
然后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沓子公文在看,偶尔在上面签个名。
……
深夜,一切都变得静悄悄。
顾如烟靠在厉符骅的肩上,望着瓶子里面的**,慢慢进入小孩的身体里。
“赵系理,你脸上的伤,是不是被佣人揍的?”低沉有力的嗓音,徐徐穿透空气,带来十足震撼效果。
顾如烟眼睛变亮,“对哦,你妈咪爱打牌,你父亲不回家,那么你身上的伤,就是保姆给打的!”
“都说了不是!”赵系理不耐烦地扭头,很快脸上又软化几分,痴痴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别人家的父母,能那么平静的相处?
在他小小的世界观里,所有夫妻都会吵架,大家的爸爸都不喜欢妈妈,并且都喜欢外面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