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两个小团子睡了一夜,什么食物都没吃,此时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他们只能抓着桑葚果子啃。
树下,有人来来回回的跑着,他们扯着嗓子喊。
“小朋友,你们在哪呀,叔叔带你们去吃蛋糕好不好?”
“小朋友,叔叔不是坏人,不要再藏了噢,叔叔就想和你们玩。”
“找到了没有?”眉心有痣的男人大声道。
不管是山林里,还是下山的必经路口,他们都找了一圈,压根就没瞧见两个男娃的身影。
他们就十分钟没留意而已,小孩子腿短,再怎么走,短短几分钟之内,也不可能走出这片山林。
大家只能分头继续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两个值钱的金疙瘩找出来。
另外一边,厉符骅已经找到山脚下。
两个孩子都带着卫星电话手表,却一直联系不上,厉符骅猜测手表已经被歹徒抢走。
那手表昂贵,歹徒一定舍不得丢,他还是可以根据卫星定位,找过来。
半个小时后。
六个男人跪在山下求饶,他们脸上都是伤,为首的那个男人蹲在地上,双眼乌青,眼里带着彻骨的恨意。
他突然抽出口袋里面的匕首,狠狠刺向厉符骅,“就是你在捣乱,害我们苦心经营二十年的事业毁于一旦。”
“……事业是指伪造古董?”厉符骅冷笑,一群保镖三两下就把男人解决,狠狠的踩在地上。
这个男人就是顾如烟的三师兄。
之前他一直在国内东躲西藏,身上没钱,被通缉后,也不敢去银行,没有像两个师兄那样卷款逃到国外。
厉符骅居高临下的看着落水狗一样的男人,“我的两个孩子在哪?”
三师兄大笑,“被我藏在了很隐蔽的地方,如果你不放我离开,那你的孩子就会被撕票。”
厉符骅嘴角含着笑,眼中的寒芒在闪动,“你以为我会信?”
又扭头看向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年轻。
“别再打我们,我们全都说!”一个个才二十来岁,第一次干这种事。
不过是想赚点大钱却发现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两个小娃儿趁我们不注意,挣断绳子,跑去了其它地方。”
三师兄气得想杀掉叛徒,“白痴,谁让你们说的?”
“……小朋友从哪个方向走的?”厉符骅一脚踩住三师兄的手。
十指连心,三师兄痛得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指头碎掉了。
“我不知道啊!”三师兄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你家娃儿力气大……和小师妹一样恐怖……早跑啦……”
大家瑟瑟发抖,只感觉眼前俊美如神祗的男人脸上写着“犯我者必诛”几个字。
明明带着笑,却让他们浑身发寒。
这里是山上,就地挖个洞掩埋,几十年后,都不一定找得到尸体。
天空开始下雨,山上雾气渐浓,厉符骅朝保镖们使了个眼色,转头就朝山上走去。
而山林这边,顾禄禄打了两个饱嗝,嘴里全是桑葚的味道,“哥哥,窝们可以下树吗?”
“不可以!”顾福福用力摇头,“山上很多大坏蛋,窝们不能动,不然会被他们抓走。”
两个小萌娃脸上黑乎乎的,抱着树枝,紧张的躲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