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雨声，顾如烟倒一杯醒酒的蜂蜜水给厉符骅，“去睡觉好不好？”
“我还要工作。”他身体没有动。
顾如烟低着头，“明天不用上班，明天再工作吧。”
明亮的灯光下，雨水不停的冲刷着落地玻璃窗，厉符骅看看那些雨滴，又抬眸看看她，突然抓住她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原来是下雨，我还以为下冰雹。”这一看就是醉得不轻。
顾如烟弯下腰，想把他扶起来，谁知道他不动如山，坚持坐在沙发上，像国王那样发号施令，“说，你这些年为什么不回国？”
“……害怕见到你，算不算理由？”
“害怕我？”厉符骅指着自己无辜的脸。
“我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从不做坏事，也没有害过人，干得最坏的事就是把人推进水里，能不能安全的出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顾如烟揉揉耳朵，难怪当年学校里面的变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又在书明湖里找到。
敢情，那个变态还真是厉符骅推进湖里的。
窗外的雨水流进客厅的地板上，厉符骅洁癖发作，摇摇晃晃站起来，把窗户关紧，同时又抽出很多张纸，一点点的擦掉地上的水渍。
直到整个地面光洁发亮，他才抬起头，像一个等待表样的俊朗小孩。
“你在学校是不是杀过人？”顾如烟还是忍不住好奇。
厉符骅眼底掠过阴霾，站起来又坐回沙发上，“我一般只会借刀杀人。”
“那晚学校袭击你的变态，为什么会掉进湖里。”顾如烟问。
“湖里……变态……我记起来了，他大概想像前几次那样，敲别人的头，等人晕倒后，行不轨之事，我刚好躲开，而他来不及刹车，自己往湖里面跳。”
“你没有去救他？”
“我为什么要救他？”厉符骅醉醺醺地笑着，“他哭着求我，我遗憾地表示自己不会游泳！”
上次去海岛的时候，这厮游得比谁都快，顾如烟佩服他撒谎的本事。
终于搞清楚了当年校园里的事，确定不是他干的，她的心，渐渐的变得平稳。
再次伸出手去扶厉符骅，“我们去睡觉好不好，现在已经是十点半。”
“我们睡觉……好呀！”这次厉符骅相当的配合，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精致五官搭配完美的笑容，有点晃眼睛。
他紧紧贴在顾如烟身上，像是没长脚。
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再加上七十五公斤的重量，这就是个庞然大物，顾如烟纤细的身材，被他压得差点撞到墙壁。
二楼有点远，他呼出来的气息，吹在她耳边痒痒的，身上有薄荷香味，伴随着点点酒味，顾如烟第三次警告，“你再揩油，我就把你推下去。”
“……你好凶。”可怜兮兮的嗓音，是醉酒后的迷茫，天空一道雷劈下来，得寸进尺的手，不规矩的搂上她的腰，“我好怕。”
上楼变成十分艰巨的任务。
顾如烟感觉自己几乎嵌进了他的身体里，隔着衣物，能感受到体温，也能瞧见他胸膛完美的肌肉弧度。
“你这么大一只，不适合小鸟依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