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岁左右,穿着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头发梳得油光滑亮,后面还有人跟过来,看样子像是这小孩的保姆。
那只黑色的比特犬看到小主人,收敛凶相,竟然变得十分温顺,还不停的摇着尾巴,
不管不顾冲过来,在小主人的腿边拱了拱脑袋。
“我不认识它,我不认识它!”赵系理颇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他极力地摇头,表示不认识这只狗。
然而狗的行为却出卖了他,一只凶残的狗只有在主人的面前才会温柔。
后面的几个保姆跟过来,累得气喘吁吁。
当她们瞧见厉符骅时,就有些心悸!
瞥见自家小主人养的烈性犬嘴上面全是血,几个保姆只觉得天塌下来。
其中有个保姆吓得白眼一翻,当场晕过去,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战战兢兢跑过来。
“对不起,厉总,我们家的狗冲撞了您,我代它向您道歉!”
“……你家小主人说,这不是他养的狗。”厉符骅继续朝前走。
两个保姆哑口无言。
赵系理狠狠的瞪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保姆,如果不是衣领被那个保镖提着,没有办法打人,否则他早就踢保姆几脚。
“是我的狗又怎么样,它要咬人我也没办法,何况不是也没伤到人吗,一只小土狗死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大不了我赔你们一只。”
赵系理不以为然,甚至还带着冷笑。
顾寿寿和顾禄禄气得小胸膛剧烈起伏,他们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响。
几个团子一直性格温和,认为这个世界是充满善意的,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恶意,而且是从狗主人身上发出来的。
小团子眼里含着泪珠,小鼻子通红,不断的忍着怒火,如果不是极力控制,他们早就挥舞拳头上手揍人。
“我知道你,你是上次被窝妹妹揍的哥哥。”顾福福突然指出来。
顾寿寿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在母亲怀里歪头慢慢的回忆,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此时此刻,她却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哥哥的脸。
“哼,我才没被你妹妹揍,我也没想着报复回去!”赵系理打死不承认。
然而他的话却欲盖弥彰。
顾福福指着他,“你打不赢窝妹妹,就叫狗狗咬妹妹,你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你没有牙齿,你没有牙齿!”顾禄禄气得口不择言,脆生生的嗓音吼得很大声。
顾福福只能纠正弟弟,“不是没有牙齿,而是卑鄙无耻。”
“反正他就没有牙齿。”顾禄禄很生气的指责。
赵系理缺了门牙的嘴,的确有些漏风。
他只是感觉那个女娃娃的眼神幽森得恐怖。
小胸膛还在起伏,泪花在闪烁,下巴趴在她母亲的肩头上,那双大大的眼睛正恶狠狠盯着他。
厉符骅并没有处理团子之间的恩怨,现在还不到七点,宠物医院没开门,他只能一家一家的门店敲门,期待里面有住人。
终于敲开一间门,宠物医院的医生打着哈欠,不可思议的看着十多个人,心里有点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