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还有人红口白牙地乱嚼舌根呢？”
身后忽然传来陆母冷冷的声音，程佳馨吓得赶忙收了嘴，慌乱中站起身来，还打翻了面前的一只空碗，她双手不知所措地在身前摆弄了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尴尬中带着生硬的尊敬：“妈……妈您怎么来了……”
陆母面带威严，直接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气度与修养让她不想和程佳馨废话，而是将话语对准了陆琰霆：“琰霆，你给我你家的密码这么久了，妈妈之前身体不太好，一直没来看看你，今天带了一些平日生活中能用上的东西，来看看你，也来看看我作为我儿子的母亲，为什么来自己儿子家，还需要和一个外人报备。”
程佳馨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见陆琰霆站起身来，便赶紧扶着他走向陆母。
“你把这些东西拿到厨房里去，那个汤要小火慢炖，至少炖三个小时以上才行。”交代了一些繁琐的家务给程佳馨后，陆母便连一个余光都懒得给这个女人。
“好的，妈……”
“打住！”陆母伸出一只手连忙制止：“我这人福薄，一辈子就生了琰霆一个儿子，没有过女儿，你大可不必叫别人的母亲一声‘妈’，你的亲妈没教育过你吗？”
陆母不怒自威的样子，让程佳馨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她的手指在身前扭了扭，才别别扭扭地改口：“好的，阿姨……”
“嗯，这才顺耳了不少，琰霆，来，你坐，让妈看看你，哎呦，近来都瘦了……”
程佳馨在厨房里，愤愤地将汤料和食材一股脑扔进锅里，开了最大火烧着，耳朵竖起来，隐隐约约只能听见母子二人对话中的几个字。
厨房外传来脚步声，程佳馨赶忙将煮沸的锅调成小火，一边拿起扇子装作用心煲汤的样子。
陆母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场景，还有锅里翻腾变色的食材，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却依然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走到程佳馨面前，接过手中的扇子，轻轻地为砂锅扇风降温。
“程小姐，这三年，我见你对琰霆也算是不离不弃，暂且没有管你，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喜欢你能尽快离开，不要不停地挑战我的底线，我们陆家虽说是人丁单薄，但也不是随便拉出来任何一个孩子就能喊我一声奶奶，你如果还赖在这里挑唆琰霆和他人的关系，我不介意把当年的事情全部都捅出去。”
微笑的脸上说着狠毒的威胁，程佳馨看着陆母，心底里升起恐惧和害怕。
终于熬到了陆母离开，程佳馨眼里的恐惧始终没有消减半分，躲在厨房里装作洗碗的时候，一丝歹意涌上心头。
“他妈的你疯了？”方泽听着听筒里传来的话，感觉头皮都要炸了：“你有病吧，让陆老太太消失，这他妈是违法的，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程佳馨目光狠毒地望着窗外，牙缝里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让这个老太婆消失，我就永无宁日！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手指用力攥成拳头，直到浑身颤抖。
“疯了疯了，你自己找死别带着我，我他妈真后悔认识你！”方泽觉得程佳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喂！喂！”程佳馨对着手机喊了几声，声音传到了陆琰霆的耳中，他疑惑地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程佳馨收好手机，换了一种语气：“给物业啊，我叫他们来修理一下水管，堵得不行，他们挂我电话！太气人了！”
外面的人没有回应，程佳馨望着面前水槽里的碗筷，在心底吧所有不幸运的事情全部都怪罪在了郁彤的头上，对郁彤的恨也就更深了一层。